胡大唾道:“谁要看这破玩意儿!”

他们几个兄弟都哈哈笑了起来,直说要是画的春宫他们还有兴趣看上两眼。

薛形云神色惶惶,“你们这是做什么?”

他往旁边张望,似乎想寻求帮助,然而四周的人都十分木然。什么官儿差的,能待得了多久,一茬又一茬,但是胡大可是在这里待了几十年了。

“不懂啊?”胡大勾勾手,对旁边的小弟说,“教教这位小郎君规矩。”

便有一人站出来,阴测测地说道:“小郎君,一处有一处的规矩,街面上做生意的,难免有个风吹雨淋,小争小斗。我们大哥就专门为你们这些人提供帮助的,遇到事只管找大哥帮忙摆平,只需要你每日白画那么两幅画罢了。”

所谓白画两幅画,其实也就是说拿出一部分收入给胡大了。

薛形云怎么会听不懂呢,顿时愤怒地道:“你们这是勒索,官府是不允许这样的行为的!”

众人纷纷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不瞒你说,官府呢,是管不到这样的小生意的。你问问,谁不是先和我们大哥做生意,才和过路客做生意的?”

薛形云低着头不说话。

胡大带来的人一看,知道是个倔驴子,不过他们也自有方法,一起上手,把薛形云的字画都卷了起来,撕个粉碎,洒在地上。

“告诉你,现在你后悔也晚了,你去别的地方摆摊,我们也会跟着你,画多少,撕多少!”有人恶狠狠地道。

薛形云气得浑身发抖,“光天化日之下——我要报官!”

报官?相比那些平民来说,这样的倔书生比较难缠,他们说报官,就真的会去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