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的人是这么解释的,“一则我们这里头地方小,非但今日,日后都只能让学子进出居住,二则府尊希望培养学子自力更生的能力。”

郑凇的父亲抱怨了一会儿,只得把行李交给郑凇,由他自己进去。

郑凇在一群十六岁往上的学子里显得格外嫩,他同着其他几个学子一起在牵引人员的带领下去报道,查看自己住在哪间学舍。

路上,郑凇就听到有人说,“对了,你们听说了吗?府学之中,一切饮食都从开封府公厨提供。”

“哇,兄台,你怎么知道的,你是本地人吗?”

“是啊,我邻居家的舅舅就在开封府!”

“我的天,我们居然能吃上开封府食堂吗?这可比去太学幸福多了!”

——最后一位仁兄显然是好吃之人。

郑凇的心情有点微妙,因为他知道,这开封府食堂和他的一位亲戚是有点关系的,不过,他倒并未因此就吃上,前几年甚至反而是避着。他家里,也就一个堂兄吃过。

待报了到,郑凇看了自己的宿舍号,领了钥匙过去。

拖着行李到了宿舍后,郑凇已经是气喘吁吁了,他打开门一看,里面还没有来人,但是摆设让他吓了一跳。

这里的床,居然都是双层的,还画了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