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来销量就急剧下跌了。

不是说吸引力下降了,相反,关注度上升了。

第一期是因为新鲜,有意义,头一次买到公开发售的报纸。但是,很多人甚至不认得几个字呢,买回去纯粹留着纪念。

后来呢,普通人家就不会每期都买了,若想知道报纸上说了什么,找个酒家,自有读报博士念与你听。

倘若祖坟冒青烟,上了报纸,那才需要买一份好好收藏吧。

所以,到了后来,这报纸印出来是亏本的,卖的钱甚至平不了印刷成本,更别提还得付给编辑、记者们版面费,还有支付给作者们的润笔费了。

幸好《东京日报》编辑部的人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云雁回告诉过他们了,《开封府报》不公开发售,而《东京日报》公开发售,但是也别想卖报纸能赚到什么钱。

一个有影响力的刊物,赚的从来不是卖书钱,是广告费。

只要影响力高,卖广告就能赚翻。

事实证明云雁回说的是对的,《东京日报》一期的广告费,是个令人咋舌的数字,商家们还前赴后继,举着真金白银,抢破脑袋也要上呢。

……

开封府作为一个官府衙门,是肯定订了《东京日报》的,云雁回这里,更是每期都专门有一份样刊。

云雁回和那些编辑、记者关系都很好了,他虽然只上了一次课,但是毕竟大家认他为半师,所以除了请客吃过烧烤之外,后来有去找他讨教的,他也都不吝赐教了。

《东京日报》发售第一个月,多次受到朝廷上下以及仁宗的肯定,编辑部有过庆祝了,但那些年轻编辑和记者还是又凑了些钱,在樊楼置办了席面,私下再欢庆一番,没有上司领导总是放得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