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生呢?”云雁回想要从他本人口里知道一下,之前的情况。

那师兄指了指,云雁回方看到,智生是被几个僧人护在其中,外围又是几个禁军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么层层挡住,难怪他看不到。

云雁回想走过去问,却被那师兄拉住了,小声说道:“雁哥儿,这事你还是莫要问智生了吧,他肯定不好意思说的。”

云雁回觉察到一丝不妙,“什么意思?”

师兄说道:“原是那被打的禁军有断袖之癖,见色起意,想要轻薄智生,这才被智生照头拍了一砖头。”智生长得本来就清秀,以前留着光头都能看出来,前两年还俗之后,头发蓄起来就更是有点胜过女娘了。

云雁回和一旁的公孙策都听到了,不禁皱起了眉。

此事按理说是那名禁军的错,可坏就坏在智生照头给他来了一下,还拍得昏迷了。这就过了,哪怕他只是拍得人头破血流,也不至于被动了,有极大转圜余地。

云雁回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猪脑子,不知道事后再套麻袋吗?”

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云雁回心里也明白,智生那会儿可能是血气上头,管不了那么多了。但他看到这情形,心里一急还是没忍住骂了出来。

本来这声音小得顶多也就公孙策和另一个僧人能听到了,但他骂完之后,倚着银杏树的周惠林却抬眼看向这边,目光落在他脸上。

云雁回一时间吓住了,都没敢动弹,他怎么觉得周惠林这表情像是听到他说什么了?

这时,打量了他一下的周惠林突然站直了身体,长腿一迈,走了过来,似笑非笑地道:“这不是郑家的小表叔吗?怎么,从小到大,还偏就喜欢套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