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雁回只做没听到他们的话,而是开门见山道:“我的东西在你们这儿。今日里,赖三是不是去普贤殿了。”

这几人面面相觑,一时说不出话来。

半晌,那个瘦小的汉子又开口道:“我今日是去了普贤殿,但是里面可没有你的东西。怎么,当场没捉住,事后来讨要,还非说是自己的?这可不合江湖规矩。”

云雁回冷冷说道:“可东西若是我家的,犯规矩的就是你了。”

赖三惊疑不定地看他一会儿,随即摇摇头,“不可能,别诓我了,说实话,今天早上我只入手了一样东西,是官宦人家的。”

这个年代,是什么职业什么阶级,大多数看穿着就能看出来。

就如同现代医生穿着白大褂一样,只是这个时候更为普遍,士农工商,一看便知。当铺的一般穿着黑衫角带不戴帽子,算卦的戴帽子系腰带,如此等等。

而云雁回就更好说了,这里谁不知道他的底细啊,老子客死他乡,寡妇娘几年前带着他搬到这里来,认了和尚做靠山。

“懒得和你们这种人废话,我向来有一说一,东西你们还不还我,不还我可动手了!”云雁回竟露出一副蛮横无比的样子来。

郑凌站在后面有点心慌,他怎么觉得动手的话,他们俩应该打不过那几个人啊……

谁知,赖三和云雁回对视了良久,额头竟冒出汗来,在一个黄毛小儿的逼视下节节败退,犹豫再三,最后咬咬牙,把一个布包从怀里拿了出来,放到桌上。

云雁回拿起布包,展开看了一下,里面果然是一根发簪,他回头看了看郑凌。

郑凌眼中露出喜色,点了点头,没错,是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