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我家穷,条件更不好,你去了只能和鸡睡在一起。”云雁回恐吓道。

了然也附和:“雁哥儿家里只有两间房,人都睡满了,你大约真的只能睡鸡舍。”

郑凌沉默一下,眼泪就扑簌簌掉了下来,抽噎着说:“你明知道我是……是……你还不让我去……呜……”

云雁回:“……”

他都不明白,这个小衙内怎么哭起来了,之前被砸破脑袋也没有这么脆弱啊,只是不让你跟着回家而已,至于吗?

云雁回哪里知道郑凌那是恋母之心找到了寄托,可不是十分脆弱么。

云雁回本是冷眼看着,还觉得郑凌在装腔作态,谁知道郑凌越哭越伤心,手也松开了云雁回的腰,哭得身体一耸一耸,差点背过气。

云雁回目瞪口呆,“……你别哭了,带你回去便是。”

他真怕郑凌再哭下去,就要哭晕了。

郑凌一时间还停不下来,抽噎着说:“那,那好,现在走。”

郑凌把脸抹了一通,又是那个白白嫩嫩的小衙内了,身上的衣服早换做了僧袍,还大了,袖子裤腿长出一截,显得整个人都幼小了不少,昨晚的脏衣服则抱在怀里。

云雁回就这么领着他回去,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指着鸡圈说:“进去吧。”

郑凌睁大了眼睛,“你真叫我和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