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个小时的课程,中间段园长一直在旁作陪。不过大家都看得出来,段园长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没打盹就算好的了,大部分时候就是托腮看着陆前辈的脸发呆。

谁都不敢说自己是陆前辈的弟子啦,不过私底下,他们这些人会偷偷管段园长叫师娘……咳咳,连主任都不知道,要知道了非大骂他们不可。

上完课之后,也没有人敢问问题,自己默默感悟,段园长会允许他们在这里多留一些时候,每逢这一天,段园长都不会把宴会厅租借出去。毕竟有的弟子听完课会入定,不好惊扰。

今天又有一位师叔入定了,看来是有所领悟,他们其他人就三三两两讨论,或者独自思考,晚点再一起坐大巴回去。

刘本源有点尿急,上课时不觉得,下了课就察觉出来了,赶紧去找厕所。

他蓄了一头半长的头发,扎在头顶,在男厕所的时候把人给吓一跳,人家还以为是个丸子头的女生。来这里,他们都是没穿道服的。

刘本源把衬衫袖子挽了挽,走出门去,转过一道弯,却见一个光头穿着红马甲,坐在台阶上,手边还有个喇叭。这是个义工啊。

刘本源和光头对视一眼,刘本源盯着他的光头看,他也盯着刘本源的丸子头看。

电光石火间,刘本源知道这人的身份了,相信对方也从他的发型看出来了。

半晌,两人相视客气地笑了笑。

怎么说,大家也都是修行者,而且他们临水观的还是地主呢。刘本源一想,顿时仿佛又高大了几分,淡定地点点头,向旁走去。

这和尚却是叫住刘本源:“这位……师兄,请问食堂该怎么走,您知道吗?”

刘本源诧异地看着和尚,“你不知道?”

和尚羞愧地摇头:“我来了没多久,而且是路痴,刚刚给人带路到厕所,自己反倒忘了方向。”

刘本源之前因为来参加摄影,去过食堂,虽然就一次但也记住了,给和尚指了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