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嘴上不说,但实则非常器重裴怀珹,我早就发现了这点,所以涉及裴怀珹,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曹祥道:“小伍子,你继续查是谁泄的密,如果发现了,同样不要轻举妄动。”

要论恨裴怀成,他是首屈一指的。可现在迷雾重重看不清对方的举动,便不能动。

伍知英道:“是!”嘴角微微勾起,不为人所察觉。

——

宋映白进诏狱大门的时候,正赶上哥哥往外走,裴怀珹便一把揽过他的肩膀,将他转了身,随着他往外走,“常良渚来人请咱们过去吃饭。”

“这大早晨的……吃饭?”

“说明他心里没底,不敢晚上宴请做锦衣卫的人,宁可白天请假在家摆酒席招待咱们。”

人就是这样,其实白天也很危险,但在心里上,就是感觉白天要比晚上安全。

宋映白低声道:“哥,咱们可得沉住气!”他就怕裴怀珹一个忍不住,手刃仇人。

裴怀珹笑了笑,拍着弟弟的肩膀道:“你放心,我怎么会让他死的那么容易呢。”

两人由常家的管家带着,一路到了府邸门前,由偏门进入院子,径直走到后罩房的一间屋子,推开门,就见一个近五十岁的男子笑容可掬的迎了上来。

“二位请坐,常某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宋映白冷眼看眼前的男子,他长得算是平头正脸,毕竟太难看的人当不了官,但总的来说容貌普通,就五官轮廓来说,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容貌出众的人。

“裴镇抚请坐,请坐。”常良渚伸手引导他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