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你会到他了,被人打了一顿。”曹祥蹙眉,“整件事都很蹊跷,无故抓首辅的侄子,这是不把首辅放在眼里,又敢当街打你,这是不把咱们东厂放在眼里,惹了一堆敌人,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难道是因为曹小川的事?曹小川当初被裴怀珹弹劾盗取宫中木料,他及时的抛弃他做了切割,并没受牵连。

但是曹小川跟他们属于个人恩怨,犯不着过了这么久,揪住东厂不放吧。

难道想把水搅浑,跟东厂争权?可争权也该是指挥使做的事,他一个管诏狱的镇抚出什么头?

姜档头道:“对啊,就是奇怪,所以我才想请宋映白坐一坐,喝杯茶聊一聊,结果他可好。”他愤怒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等着!没完!”

曹祥谨慎的道:“静观其变,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不许再出头了。”

“可……他一个小小的千户当街殴打档头,全身而退,以后叫世人如何看我?如何看咱们东厂?”

“小小千户?他敢这么猖狂,还不是仗着有人给他撑腰!裴能好对付吗?还有黎臻,他是皇帝的表弟,深得信任,别看他现在对宋映白不理不睬的,依我看,他还对他念念不忘。”

姜档头却不信,“裴能保护裴怀珹还说得过去,犯不着保宋映白。而且黎臻,我看他恨宋映白还差不多,他俩闹出断袖的传闻,他都追到南京去了,结果一回来宋映白就把他抛弃,转投了裴怀珹。他脸上挂不住,恨死宋映白才对。”

“你啊你,用用脑子。”曹祥恨铁不成钢的道:“黎臻什么性子?他要是真恨宋映白的话,早自己动手了,现在宋映白活蹦乱跳的,就说明他宝贝着心疼着呢,这都看不明白!不信你动动宋映白试试,看他出不出来抽你。”

曹祥叹气,要不是曹小川没了,他也不至于提拔这个蠢货。

姜档头不甘心,“那我就白挨打了?”

“你就当被狗咬了被鹅啄了!”曹祥说罢,起身离开,对一旁站着的伍知英道:“小伍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