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映白还是觉得憋气,本来在京城待得好好的,他可不想换地方生活,生活节奏都被打乱了,“……话是这么说……烦死了,我真没想到老国公会这么激进,本来一问就清楚的事情,非要整我。”

“也不能怪老国公,你跟黎臻之前就有这样的传闻,他还不知道避嫌,硬扛着不成婚,反倒搬到你家里,跟你同进同出。”裴怀珹咬齿,“都怪他!”

宋映白这会也不知道是该骂黎臻不知道避嫌,还是骂自己少根筋没把关系撇干净。

“……我要是真跟黎臻有一腿就算了,可偏偏没有,白耽了污名。”

裴怀珹听弟弟这么说,心里宽慰了不少,果然只是黎臻一厢情愿,“……你恐怕这两天就被勒令离京,你一会回去,赶紧把黎臻赶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再收留他,小心脑袋搬家。说真的,我现在甚至都怀疑太皇太后一开始说不定打算要你的命的。”

宋映白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朝哥哥点了点头。

在哥哥府上用晚饭同时大吐苦水,直到华灯初上,才醉醺醺的回了家。

一进门,就见黎臻迎了出来,“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说句心里话,宋映白作为一个无妄之灾的受害人,心里不可能不怪黎臻,但他理智还在,考虑到过往的情义,忍着不把埋怨的话说出口,面无表情的道:“不要再说什么了,我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黎臻愧疚的道:“都是我不好,你骂我吧,打我也行。”

“……”宋映白道:“没力气,累了,明天调令应该就会通知到我头上,我要去休息了。”说着,往后院自己的房间走。

黎臻拉住他的胳膊,“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在到琼州前,让你调任到南京或者其他地方去。”

他跟皇帝的“密谋”,现在不能走漏风声,要让太皇太后和他祖父认为宋映白板上钉钉去去琼州了。

宋映白挑挑眉,这个说法他已经听哥哥说过了,所以黎臻的说法并不能给他什么安慰,“哦,好的,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