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能坐到这个位置,自然不是全凭家世和运气,她轻描淡写的道:“这不是正路,得给臻儿一个敲打,哀家赏那宋映白一杯毒酒好了。”

敬国公一惊,没想到姐姐出手这么狠,“我只是想让臻儿回家,顺便跟对方断干净,取人性命还是太草率了吧。”

“这种勾引好男儿下歪道的混账东西,留着干什么。”太皇太后凭借自己多年的斗争经验,深知狐媚子这种东西不能留,留下只能是祸患。

敬国公猛摇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依他对孙子的了解,把宋映白杀了,他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太皇太后刚要说话,就听外面太监高声道:“皇上驾到——”

太皇太后端正了身子,朝孙儿笑道:“晟泽,都多少天没来看哀家了,还以为你把皇祖母忘了。”

朱晟泽看到敬国公,道:“舅爷爷来了,诶,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太皇太后道:“哀家正跟你舅爷爷聊一个哀家晌午刚做的梦,不吉利的很啊。”

朱晟泽落座,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是什么样的梦?”

敬国公一头雾水,不知姐姐是何意。

太皇太后道:“哀家梦到,一个锦衣卫手里拿着弓箭,射死了一只兔子……唉……想到天气最近转凉,哀家这身上不舒服,这梦是不是有什么含义?”

太皇太后是属兔子的,梦到有人射死一只白兔,确实很不吉利。

朱晟泽劝慰道:“梦而已,不代表什么。”

太皇太后微微摇头,“不止,哀家清楚的看到那拿弓箭的锦衣卫的牙牌,北镇抚司宋映白。怕就怕,真有这样一个人,会对哀家不利。”

朱晟泽听出这是祖母想叫自己查,便吩咐下去,“来人,去问问有没有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