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道,还派人调查了一下,正在写奏疏。”

“那就别写了,直接说说你都查到了什么吧。”皇上转身坐回椅子上,示意黎臻道来。

黎臻瞅了眼裴怀珹,见他一脸的淡定,这也难怪,他找到这么大个罪名扣在谢中玉头顶上,实质上以经赢了,谢中玉不可能全身而退。

“这件事疑点颇多,首先马永言死无对证,诗究竟是他写的,还是谢中玉写的,没有定论。”

裴怀珹道:“秀才徐铉、孙发就是证人,谢中玉做这首诗词的时候,他们可是亲眼所见。”

“这首诗的名字叫《除夕》,描述的也是除夕的内容。难不成除夕之夜,他们诗社的人不陪家人,反而聚在一起写诗吗?”黎臻针锋相对。

裴怀珹淡淡的道:“黎大人这话说得就不对了,除夕诗并不一定就是除夕所作,就像闺怨诗又有几首真是女子所作呢?创作上的事儿,哪能丁是丁卯是卯的。”

皇上眯着眼睛,似乎在思考。

黎臻继续道:“这倒也是,这首诗描述的的确是除夕当晚的景象,这点裴镇抚没有异议吧。”

裴怀珹摇摇头,“没有。”倒要看看你如何替他辩白。

“乱离何处觅扶苏,一夜快舟入帝都。庭院不须烧爆竹,四山烽火照人红。”黎臻对皇帝道:“现在这首诗最大的问题,在于觅扶苏三个字。但其实,臣查明,第一句应该是,觅屠苏。”

裴怀珹不由得一愣,随即就懂了黎臻的用意,扶苏是造反领袖崇拜的人物,但屠苏只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