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映白庆幸自己走运,幸亏他是裴怀珹的弟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那……咱们怎么走散的?”

“……那天下着大雨,我牵着你的手……冒着雨在跑……我不记得原因了……但是好像很害怕,后来,你脚下一滑,掉进了河里,因为下雨涨水,河水很大,你一掉进去就消失了,然后,我也跳了进去……再后来,我在岸边醒来,却没找到你。”

宋映白苦笑道:“看来我被河水冲到了另外的地方,之后被现在的父母捡走养大了,难怪小时候三哥总说我是捡来的,不过,养父母一家人很好,对我也非常好。”

裴怀珹道:“对你好,还将你过继出去?”

考虑到哥哥的性格,千万不能让他对宋家产生敌意,“毕竟伯父是户部侍郎,做他的儿子,对我的益处更大,只是,他身体不好,我刚过继,他就去世了。”

裴怀珹道:“我还是认为正因为你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才将你过继了出去。不过,正如你所说,名义上的父亲是宋俞业,对你更有好处,说出去好听。”

他有切身感受,就算爬得再高,但身为太监的养子,别人明面上不敢说,但心里必有非议。

“哥,你又是怎么到京城做了锦衣卫的?”

裴怀珹微笑,“你先说你怎么来的。”

“我花钱来的。”宋映白斩钉截铁的道。

裴怀珹一怔,被逗笑了,“当然不是指这个,你为什么不读书,要来做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