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映白这才上前,弯腰试探了下伯父的鼻下,果然没了呼吸,他脸色青白浮肿,根据宋映白的经验,是死了没错。

“去通知二管家,就说大管家不方便,发讣告给老爷的同僚旧友,置办丧事等事宜全权由他负责。”宋映白道:“还有,你们都退下,我要和老爷单独待一会。”

屋子内的丫鬟啜泣着小步退了下去。

等屋内就剩他们“父子”了,宋映白干脆的拿过引枕,对准宋俞业的脸闷了下去。

足足闷了有一刻钟,就是状如牛的大汉也该闷死了,他才将引枕拿开,然后再次试了试鼻息和脉搏,发现确实都没有了,他才暂时松了一口气。

将宋俞业的被褥稍微整理了下,他转身出了门,此时府里的人已经开始互相传递老爷病逝的消息,人心惶惶。

宋映白来到关押管家跟王光贵儿的柴房,除了程东一外,屏退了其他人。

管家颓废的坐在墙角,嘴角还挂着血沫,双眼放空,好像已经放弃了希望。

贵儿还抱着侥幸的心里,不时偷瞄他一眼。

“少、少爷!奴才们知错了,以后给您做牛做马,全听您的调遣。”王光大概是预感到了死期将近,跪着爬到宋映白跟前,“不,给您做狗都行啊。”

宋映白面无表情的一脚蹬开他,冷声道:“老爷没了,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把你们送官,杀人的和教唆杀人的,该怎么判怎么判,你们的家人会遭遇什么样的对待,自己想。要么,你们自杀,我就对外说你们忠仆殉主了,还能留点好名声。”

管家一惊,“你真的要我们的命?”

宋映白懒得理他们,“给你们两刻钟,之后,我会进来,将没死的送官。”说完,开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