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吉米想。

他陡然的烦躁起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甩了那帮家伙,我想和你混!”

“和我混?”

“你很厉害嘛。”

勉力按住不停扑腾的戴肯,迟滞了片刻,搭在扳机上的手机最后还是松开,一点寒芒闪过,他的指尖钻出一根细不可查的针,接着这抹银光就没入了戴肯的脖颈,他手掌下的肌肉顿时放松,吉米吁了一口气,才要站起来,手下的家伙又出其不意地动了起来。

“fuck!变种人!”吉米这次没有再手下留情,精确的一拳击中了戴肯的太阳穴。

好奇心过重的野兽终于沉沉昏去。吉米站起来,低着头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注视着脚边一动不动的戴肯,希望这支能迷昏一头大象的麻醉针能让这个小子多睡一会儿。他抓住戴肯的手把人拉起来扛在肩上,离开了一片狼藉的实验室。

走出铁门的瞬间,声浪扑面而来。像是进入另一个世界。

他走过一条又一条接到,街道两旁的彩灯滋滋的响着,闪烁不定。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绵绵的雨丝,吉米抬起头,打湿了他的眼睫。吉米走到路口,望过去,涌动的人群,黑色的脑袋,漫无边际的人潮,陌生的,与他全然不同的脸,他意识到自己身处异乡,哪里都是异乡……这里不是他的家乡,不能给他半点归属感,他不应该待在这,那他应该待在哪?

他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