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摆着的三具尸体终于让剩下的人产生了一丝丝的害怕……有人在心底烦躁地咒骂:果然是茹毛饮血的未开化的野蛮人,这样残忍的手段都做得出来。

也有人想,不行,不管是什么利益都不值得搭上我的命,疯掉的兔子还咬人呢,那些野蛮人似乎学会了阴谋,现在还拥有了几把枪和匕首和剑,磨利了牙齿,被“咬”上一口说不定真的会丧命。对对,城堡总是安全的,这里有足够的弹药,我得找个借口躲在这里,等到一周半后接送的船只来,好逃出这个鬼地方。

大家各怀心思回到房间入睡。

午夜,月上中天之时,一声尖丽的惨叫让所有人从梦乡中惊醒过来。

当他们推开发出惨叫的房间,窗户大开着,从窗外灌入的夜风把窗帘吹的呼啦翻飞,白色天鹅绒的圆形大床已经被染红,粘着鲜血的羽毛尚在半空中翩跹飞舞。正中央躺着一具赤身裸体的尸体,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除了脸是完整的,还被揩拭过,干干净净,临死时的惊恐和绝望一览无遗。

呵,这回不把头割下来了吗。格林顿腹诽着。

格林顿邀请了十个人,到现在已经只剩下五个人了。

死亡的恐惧盖过了对大公的敬畏,有人尖声叫起来:“我要回去!!!格林顿,快给我发信号把船叫来,我要离开这里!”

格林顿只推开对方的手,冷冷地瞥了对方一眼,哂笑一声。

几个人附和,“对!我也要离开这里!”

也有性格圆滑些的表示,“大公,我可以显出足够表示我的诚意的金钱,但这场狩猎派对我真的无法继续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