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撒希抖了抖耳朵,微微侧过脸,看了一眼少女,停了一下脚步。

有、有用吗?艾尔莎捧着手,希望充斥着胸膛,然后半秒后,白猫继续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艾尔莎:“qaq”她鼓起勇气,抛弃羞耻,闭上眼睛,一往无前地又连着叫了几声,“喵~喵喵~喵喵喵~”啊他还是不理我怎么办,要怎么做呢,难道叫喵不对吗?那、那……“咪~咪咪~”哎?qaq还是不理我诶qaq

很久以后艾尔莎再想起那天闭着眼睛红着脸喵喵叫的时候,倒是已经没有当时这么做的羞耻心了。后来想来,那一刹那的冲动,并不是因为她多么喜欢这只突然闯入冰雪中的猫咪,而是太寂寞了,寂寞了太久了,不管是什么,不管是谁,和她说说话吧,说什么都好,她想和别人一起坐着说说话,不,不说话也关系,只要坐在一起也可以。

灼烫的热流不知缘何而来,陡然从她的心头蹿过,反正也没有人在,冲动一次吧,不会伤害到任何人,不是按照着规矩和叮嘱,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她能感觉到,感觉到自己发烫的脸颊,喉头的哽涩,塞满胸口的炙热的冲荡。这些与冰雪截然不同的温度。

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她自己,她早就想融化冰雪,融化隔在通向外面世界的坚冰之壁。

莱撒希可不知道身后的少女那病蔫蔫的怪腔怪调的喵啊咪啊,是花了多大的勇气和决心,是多么用力地压制羞耻心才喊出来的,只自顾自地往前走。

艾尔莎慌乱地想招,怎么办,该怎么办呢?

艾尔莎翻出一个铃铛,摇着铃铛发出叮叮响,“我这里有铃铛,你听,你听……喵~喵~”

白猫不理她。

艾尔莎又找出一个毛线球,“咪~喵喵~我这里有球球,要不要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