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目光炯炯的看着水靖,水靖背挺着挺直,头却低低垂下。

“儿臣不想让父皇难过。”水靖声音中带着哽咽,“虽说儿臣找不到证据证明现在所说的话,这一切都是儿臣主观感情的判断。但是儿臣就是这么认定的。”

“你去外面跪着吧。”皇帝重新低下头,摆了摆手。

“谢父皇。”水靖再次磕了三个头,然后走出御书房,在宫门外的台阶下跪着。

皇帝呆坐了半晌,折子却一直没有翻动。他突然道:“外面的天是不是很阴沉?”

“是的,在下小雪了。”一直当着布景板的太监总管赵益回答道。

皇帝又继续呆坐着。又过了一会儿,皇帝道:“叫人去给水靖拿斗笠和斗篷,再拿一个笑的暖手笼让他带上,别冻坏了。”

“是。”赵益躬身退下。

果然一直以来不得罪瑞亲王是对的。

水珏进宫的时候,看着跪在台阶前的水靖的斗笠和斗篷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

水靖见水珏到来,忙悄悄将斗篷掀开一条缝,露出里面小巧的暖手笼。

水珏的视线落到石阶上。虽然水靖出门的时候就已经坐好准备,小腿到膝盖上绑着的护腿的垫子最下面是厚实的牛皮,牛皮上面封了好几层的羔羊皮,水靖出门的时候说走路都困难。但是毕竟下雪了,地面有些湿冷,水珏还是担心的。

不过做戏要做足套,她担忧的看了水靖一眼,做出一个泫然欲泣的表情后,就让人通报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