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轻响,一双黑色的靴子踏进了脏污不堪的监牢,头发被狠狠揪起,迫他将头昂得更高,赵高唇角轻勾,“你也配?尽早招了,少受折磨,大王说过,一切照前例来,你要不要看看前例?”

祁都的眼里满是惊恐,色厉内荏道:“你骗我!阿政他……阿政他不会的……你骗我!”

“啪!”一巴掌扇得祁都脸一偏,咳出一口血来。

赵高愉悦地眯了眯眸子,仿佛很享受这种血肉模糊的情景,他轻柔道:“怎么进的咸阳,谁同你里应外合,招不招?”

各国都城均为重中之重,没有特定官吏签发的路引,就是手持重金也进不了城门,而咸阳路引的签发更是严格,毫无循私可言,除非有官吏相助,再好的轻功也越不过高耸的城墙。

“放我走……我就招!”祁都咬牙。

赵高瞥了一眼地上的人血肉模糊的手脚,微微颔首。

“是廷尉右监!他给我的路引!”祁都心中暗恨,等他出去找到那人治好手脚,必报此仇!

廷尉府设左右监,掌逮捕,辖下衙役常年在外行走,一张路引的确不算什么。

“实话?廷尉右监长什么模样,口音如何?”赵高眯眼。

祁都本就不是讲信义的人,闻言连忙道:“那人楚地口音,白面无须,是鹰钩鼻,对了,他左手手背上有一道箭伤,许是才痊愈,伤疤是粉色的!”

果然是他。

廷尉府掌刑狱,不同别家,官吏也常年深居简出,若非接触过,绝对形容不出他们的样子。

排查内鬼多在各级门客中进行,却没人往三公九卿处想……赵高的眸子晦暗不明,良久,恢复平静,“那解药呢?”

祁都浑身一僵,“你说招了就放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