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林无奈听着陈延玉一刻不停的絮叨,心中渐渐浮上些许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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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空而来的箭准确地扎进身旁亲卫的胸口,瞬间一片血腥漫上眼眶,永宗王怒火盈天地抬头,盯准城头上那青甲小将的头颅,挽弓便射,箭瞬间离弦而去,带起一片劲风。

永宗王正眯眼微带得意地瞧着,却有一道更快的箭影斜刺里飞出,将他的箭横断!

连着攻了四五日城,永宗王杀人杀得神志都有些不清,红着眼回头,正见后头乌泱泱一片大军呼啸而来,带起一片飞扬的尘土。

人吼马嘶,鼓声如雷,犹如天兵天将!

陈延青将弓丢给亲兵,抿唇,从腰间拔出一把寒光凛冽的弯刀,冷声道:“杀!”

杀!

血色漫上每一个士兵的眼眶,烽火连绵的景象刺激每一个见过血的士兵,。

此时此刻,这是战场,他们是士兵,他们的将军说“杀”,那便杀!

刀与剑相交,光与影折对,箭雨盈天,血染城墙。

陈延青狠狠斩断一个叛军的头,一股黏稠刺目的鲜血直直溅上他无遮无掩的脸庞,染得那块赤红胎记愈发耀眼,正午的阳光照耀下几乎要发出邪异的红光来。

犹如远古杀来的战神!

不少叛军只看了一眼便再没勇气向他冲来,握着刀枪的手都在发抖。

二十万大军不可能一股脑儿地齐到,而是分了四批,每批五万人,按着陈延玉的提议,头两批俱是军中以一当十的好手,纵然连日奔波,也胜这些花架子京军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