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林便是知道些风声,此时也不由咋舌,这贾家简直就是吸血蚂蝗,要知道列侯门第三代累积的家业至少也得五百万奔上,就这样了,连一个无冤无仇的小姑娘也不放过,哪怕自家娶了去呢?沈瑜林自诩狠辣,也做不到这么绝。

听着百官议论声,姬谦顿了顿,忽道:“儿臣有一事要禀告父皇。”

姬宸歆正琢磨着给贾家整治个什么罪名,听了此话便道:“直说便是。”

姬谦从袖中取出一块精巧的玉锁,交由内侍呈上,方缓缓道:“查抄贾史氏私库时,儿臣正巧寻到这玉锁,瞧制式像是前朝公主祈福用的,经儿臣查证,宁国公府长孙媳贾秦氏,便是前朝余孽。”

姬宸歆双目微眯,指尖划过那玉锁上刻的卿宜二字,冷冷道:“前朝……余孽?”

沉重的威势压得大殿中众人抬不起头来,沈瑜林凤目微垂,唇角却悄悄地勾起。

姬谦云淡风轻道:“那贾秦氏为前朝卿宜公主之女,贾家既有她的玉锁,想必对此,是知情的。”

姬宸歆道:“宁国公府罪犯欺君,然念其先祖骁勇,功在社稷,即日贬为庶民,子孙三代不得入仕。”

因着众人俱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却没一个人看到这对父子沉默的对峙。

沈瑜林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宽袖中左手握拳,张张又合合。

这时忽有人惊道:“陈相犯病了!”

众人连忙看去,只见陈仲先面色紫涨,双目紧闭,直挺挺倒在一名中年官员怀里,两手还卡着脖子直喘气。

出了这样的意外,早朝也没法子上下去了,姬宸歆挥了挥手令侍卫将陈仲先抬到偏殿,传了最好的御臣,不多时便散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