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谦心知肚明,接过圣旨立在陈家兄弟三步处,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危扶社稷,弼朕江山,忠勇惟尔为国不惧危难。陈氏兄弟文韬武略,夙裕多谋,予国危时,靖扫蛮夷,有勘乱之功,平寇之绩。兹特封华耀,神机二侯。世袭罔替,荫及子孙。钦哉敕命。”

一战封双侯!

饶是席中多为权贵高官,也不由咋舌,旁的倒还罢了,单只这“世袭罔替”一条,便越过前朝多少良将名臣去,如异姓四王初封亲王,世子袭位,降为郡王,再过一代便是侯,到最后也不过一个闲官罢了。

自开国起,便惟有一个世袭罔替的忠顺亲王,这遭竟是连封了两个!陈家兄弟可是永宁一脉的人,莫非圣上……

沈瑜林凤眼微眯,瞥见席中不少人眼神交汇,又扫了眼上首永宇王的脸色,用酒杯掩去唇边笑意。

季应泽果真是玩弄人心的高手,有此事在前,这永宇王毕竟少年心性,哪里甘心教劲敌专美于前?这便成了一半。

陈延青也接过几遭圣旨,每每都有好处可拿,想起家中妻儿,心中一喜,当下领旨谢恩。

姬谦的位子同永宇王相邻,刚落座,便听他笑道:“三哥果真慧眼识人,呵,这新晋的二位侯爷也是好造化,三哥这样宽厚的主子可是难见。”

他话中带刺,语气却是不温不火的,但细听之下还是带了些怨妒之意。

姬谦并不理睬他,皇权之惑下,兄弟早已反目,徒做亲近假象又有什么意思?

一旁的姬元亦却笑道:“五叔太过自谦了,父王律下严苛,哪里比得上五叔宽厚?五叔的贤良名声侄儿可是多有耳闻。”

永宇王双目微眯,面上露出一抹冷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