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宸歆略翻了翻那万象阵法,叹道:“当年是我对不住你。”

姬明礼笑道:“皇兄不必自责,族中子息昌盛,也不差臣弟这一支。”

姬宸歆抬眼看着姬明礼浅笑的模样,低叹道:“也到时候该过继一个了。”

“皇兄说笑了。”姬明礼沉默了一会儿,道:“臣弟这样的风评,不是耽误人么?”

姬宸歆长叹一声,道:“便是老七罢,趁着他还安分。”

御桌旁的雕金香炉中,龙涎香幽幽,模糊了明瓦琉璃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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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尚是小雪纷纷,关口却已深雪埋膝,姬元亦坐在火炉边,自卷了裤角,望着那成片的冻疮欲哭无泪。

“父王,朝中的信上说什么?再不启程我们就要冻死在这里了!”

姬谦坐在上首狐皮椅上,一身玄色锦面绵袍衬得他面如冷玉,闻言,淡淡瞥他一眼,道:“娇气。”

抹匀了冻疮膏给自己细细涂上,姬元亦也不反驳,只嘟哝道:“出了关就是边城,听闻有群山遮挡,终年无雪,半分也冻不着”

姬谦将书中夹带的一页图纸叠好,收进怀里,方道:“通知陈帅,传令三军,今日连夜过雁回关。”

一道黑影现身,行了一礼,径去了。

姬元亦几乎要不顾满脚冻疮跳起来,“父王!十卫十三卫差点折在那里头!”

姬谦起身,淡淡道:“前朝镇国侯布的阵,自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