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林回神,拱手行了一礼,笑道:“不敢当”

陈延玉笑道:“你唤我陈二叔就是。”

赵氏笑道:“怨不得嫂嫂日日挂在嘴上呢,侄儿这般人品样貌,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沈瑜林浅笑道:“叔母过誉了。”

陈延玉笑道:“这话也对,侄儿是六首登科状元郎,再过五百年也不见得有第二个来。”

沈瑜林凤眼微垂,精光闪过,笑道:“陈二叔莫再给瑜林戴高帽了,瑜林的斤量,自知。”

陈延玉顿了顿,对赵氏道:“你且令人沏了茶来。”

赵氏点头应下,侧身行了一礼便避了出去。

二人落座,沈瑜林唇边笑意微敛。

茶是上好的枫露茶,秋日用了正好,陈延玉轻抿一口,桃花眼微挑,笑道:“瑜林侄儿想必已猜到,二叔有话说?”

沈瑜林点头,笑道:“陈二叔想是为了军中监举一事?”

陈延玉道:“说来也不怕侄儿笑话,本朝虽说是文武平等,但高位武将着实不多,自前年一品上将于老将军去了后,军中职位最高的便是四位大将军俱是二品”

几乎所有武将,俱在监举范围之内。

沈瑜林似笑非笑地敛目,轻抿了一口茶。

见他如此,陈延玉抿唇,又道:“军中赏罚分明,自开国以来便自成一套制度,沿袭至今,那监举一制,着实不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