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忽然眨了眨杏眼,笑道:“我没事。”

不知怎地,侍书背后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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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泽当日并未在琼林宴上发难,事后却是莫名失踪,这人实在诡异难测,沈瑜林打消了算计他的念头。

一晃半月。

六月天气变幻难测,晴了几日又是一场急雨,晚上偏又出了月亮。

不知怎地又到了上回的酒馆,沈瑜林也不点菜,只要了一壶冰泉酿。

他如今是翰林院从六品修撰,赐御前行走,日子倒也清闲。

从古至今翰林院便是个混资历交人脉的地方,心在仕途的待上那么一两年便能调职或外放,贪图安逸的便领着月俸,做些闲事,如此度日罢了。

这或许是他最后的清闲日子,沈瑜林淡淡一笑,凤眼微敛。

壶中酒尽,沈瑜林拂了拂身上罩着乌纱的暗青色官服,正欲唤锦绣进来,一片阴影遮住了烛光。

略抬头,入目是一张俊美的靥,一双淡漠的眼,他怔道:“王爷”

眼前的男子正是永宁王姬谦,他穿了一身寻常衣裳,也未带随从。

“不知王爷来此”沈瑜林正欲起身行礼,却被姬谦伸手按住。

“今日微服,不提主从。”

沈瑜林低应一声。

外头月朗星稀,行人三两。

“想不到王爷竟也会来这等地方。”沈瑜林点了几道招牌菜,为姬谦斟了一杯酒。

姬谦的脸庞在烛光下显得柔和了些,他弯了弯黑眸,道:“瑜林不也是如此,本王如何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