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林笑道:“孔子曾言因材施教,绍钦的功课与世子自是不同。”

说着,他令锦绣从书架上搬下一套厚重的书来,姬元亦叫身后的小厮接了,定睛一看,却是一套《战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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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得了准信,沈瑜林也不着急,用了午膳后瞧着雨不下了,方打发了锦绣并几个小厮去看榜。

历来科举便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榜上有名的自是喜不自胜,更多的人却是黯然落第。

沈瑜林午后一场小睡,果然醒时便接到了喜报。

听着四周贺喜声,沈瑜林忽记起,前世放榜时,似乎也是这样的雨。

“不过一个会元罢了,他竟还傲起来了!”

“哼便是金科状元又如何,我要他一生庸碌,他便再翻不出花来”

“老爷,四少爷如今还未得志,便猖狂至此日后可教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呀”

“他敢!只要老爷我还活着一天,他就休想升官!”

“子不越父,老臣认为沈会元不应点头名。”

“林阁老言之有理,卿之容止,当为探花。”

沈瑜林闭了闭眼,忽而勾出一抹嘲讽的笑。

打发了报喜人,沈襄倒极为欣慰地拍了拍沈瑜林的肩,道:“如今瑜林已是连中五元,六首登科古来无一,想必圣上也不会苛求什么,三日后殿试上无需太紧张。”

沈瑜林眸色微暗,心中却笑道,若无他斜插一杠,这古往今来第一位六首状元便是那位“唐应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