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他怎么便这般狠心!
若她将赵姨娘针线送给宝玉这事教府里人知道,依着老祖宗和夫人待贾宝玉的宠爱,哪里还有她的活路!
贾环,贾环,你自甘下贱不认宗族,却何苦带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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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回府,心结虽解,沈瑜林还是大病了一场。
屋里药香弥漫,院中也有不少奴仆走动,他这梧桐院,倒是难得热闹起来。
沈襄坐在床沿,看着爱徒的病容,眉头深锁。
“红鸾,星动不知是福是祸?”
他非是玄门高人,只少时有缘同一位云游僧人习过些相面测命之术,徒儿面相又是极佳的,几乎是标准的封侯拜相之命,方才一语道出。
如今这些年同他羁绊愈深,愈发看不出什么,只是这一遭
沈瑜林沙哑着声音笑道:“师父莫忧许是徒儿该议亲了。”
他虽对女子仍有些介意,不过不打紧,他又不是贪花好色的,也未想过纳妾,将人娶回来,若对了缘分便爱重着,若看不上眼便敬重着,如此便好。
沈襄闻言,眉头皱得愈发深了。
沈瑜林不安道:“师父可是有什么不妥?”
沈襄叹道:“徒儿可记得那道批命?”
寡亲缘!薄妻儿!
沈瑜林凤眼睁大,惊疑地看他。
前世大长公主身子不好,却也为他诞下一个独子,韬儿虽不成器些,他却是有子息传世的。
莫非这还魂之事竟折了他的香火不成?
沈襄叹道:“月有晴缺,世无两全,徒儿命主至贵,寻常贵女不堪配,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