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这狐狸跟我们睡惯了,你给它搭得再好,它也不会肯去睡的,何况这么冷的天,木头搭的窝棚能住吗?”

黄药师说道:“狐狸长毛就是为了过冬,这里是避风口,不是很冷,养儿三载尚要独居,何况狐狸和人的计岁之法不同,它也该一个狐狸睡了。”

我伸手摸了摸狐狸肥嘟嘟的肚子,有些舍不得。

木头窝棚搭了一个多时辰,黄药师看了看,又将窝棚从屋后挪到屋檐底下,过了一会儿,又放到了窗户底下。

我问他,“窗户底下就不冷了?”

黄药师说道:“还要铺些御寒的皮毛。”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再等几天吧,现在是最冷的时候,等到春天里再让它出去睡。”

黄药师不赞同地说道:“到了春天就迟了,现在让它习惯睡窝棚,少进屋子里,春天就不会到处飞毛。”

说到底还是为了掉毛的事情。

说实话,我也有些嫌它。

肥狐狸什么都不知道,还在吱吱呀呀地跟我说话,像是哪天要成精了似的。

当天晚上肥狐狸就住上了木头窝棚,黄药师在窝棚外面加了个扣锁,狐狸从里面打不开门,于是吱吱地挠了一夜。

隔天是个大晴天,因为早就跟军营那边说好了,我有了个难得的空闲时间,黄药师也难得地放松了对几个徒弟的压榨,练了他们一个上午,就抬抬手让他们自己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