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说道:“陛下不像是不喜大哥,也许陛下当真以为探花之位比状元来得潇洒。”

李恬苦笑了一声,说道:“倘若不是父亲,状元和探花对我来说区别也不大。”

李慎就不说话了。

李恬叹了一口气,又宽慰了李慎几句,让他临考前放松心情,发挥应有实力就够了。

李恬离开了。

我轻手轻脚地推开门。

李慎站在书桌前,正在心不在焉地研墨。

我走到他面前了,他都没有看我一眼,眼神直愣愣地盯着砚台,我拍了他一下,把他吓了一跳。

李慎也不生气,只道:“刚才大哥来了一趟。”

我点点头,说道:“我听见他跟你说话了,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李慎放下手里的墨条,长出了一口气,叹道:“我原本以为科考只看才华高低,不想竟是要看天子心情。”

我倒不觉得奇怪,久居上位的人总是随心所欲的,别说换个排名,就是让状元去养猪,探花去喂鸡,谁还敢忤逆是怎么着?

但我现在站的是李慎的立场上。

我踮起脚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地说道:“你别灰心,往好处想想,也许你考不到三鼎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