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鼻子,问他,“没有吗?”

石之轩委婉地说道:“如果宁道奇也算的话,应该是有的。”

我懂了。

过了两天,长安城里落雪纷纷,距离石之轩定下的婚期还有两个月,我跟祝玉妍来回通了几封信,商议了一下,决定在过了新年之后弄一个正式的魔门大会,给我一个好使的身份,不然就这么去向白道下帖子比较没有牌面。

我还没参加过魔门大会,头一回参加竟然就是要当头目了。

石之轩犹豫了几回,对我说道:“其实姑娘不必要自称头目,听上去很是……怪异,魔门对于姑娘这样的人有一个统一称呼……”

我愣了一下,猛然反应过来。

圣君。

魔门圣君。

邪帝只是邪极宗自封的名号,和什么阴后天君邪王没多大区别,唯有圣君,才是真正的魔门掌控者。

我明明对这个名号没有多大渴求,却在想起这四个字的时候浑身一颤。

我想了想,把这归结为虚荣心理。

新年在裴府里过。

石之轩平时总穿青衫,到了年关竟也换了一身颇为鲜艳的金白二色长衫,颜色好看,越发显得潇洒风流,杨虚彦没有衣服换,也没有钱,于是在新年前三天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有钱裁了两身新衣,我很怀疑他是出去偷东西了,但想了想,没有说他。

年轻人总是要脸面的。

新年那天雪下得更大了,撇去那些来送礼的官员,裴府里其实很是冷清,杨虚彦就算穿着身红衣,也还是阴沉得跟个游魂一样,到了下午就不见踪影了。

我跟石之轩在花园里的凉亭喝酒,铺着厚厚软垫的石凳边上点了两个炭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