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当上皇帝了,第一件事当然是吃顿好的。

但我现在又不饿。

我看了看边不负,又看了看婠婠,理直气壮地指着边不负说道:“你走,让婠婠陪我。”

边不负一声不吭地走了。

欺负人的感觉真的是特别好。

婠婠对我轻轻地笑了一下,又眨了眨眼睛,像是对朋友,又像是对亲昵的长辈那样小声地说道:“前辈看到我偷偷放走他们啦?”

我点了点头,说道:“不值当。”

婠婠似乎有些不解,美眸里带着些迷惑之色。

我解释道:“徐子陵不值当,他长得丑,又花心,如果只是玩玩也就算了,要是动了真情,为他废去一身天魔功太不值当。”

婠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前辈想到哪里去啦,我只是跟师叔的意见不一样,师妃暄已将和氏璧交由净念禅院保管,这两个小子准备盗宝,如能利用他们把和氏璧盗出来,省得我们一番功夫,师叔就只想要长生诀。”

我摸了摸鼻子,原来这个时候婠婠还没有痴恋徐子陵。

婠婠陪我沿着天街散步。

洛水横亘天街,两侧有高楼,洛水之上是长桥,明月倒映在洛水里,周遭停泊着许多船只。

三更过半,船只靠岸,唯有一艘灯火通明的画舫停在洛水中央,从长桥上看去,隐隐约约能看到画舫里的歌舞景象。

婠婠的眼力没有我好,走了一段路才看清了画舫模样,不由轻笑道:“竟是遇见故人了。”

她话音才落,画舫里便走出一人来,是个潇洒俊秀的白衣公子,手持一把折扇,看上去风度翩翩,见到婠婠,也是又惊又喜,只道:“竟是白姑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