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叫什么名字?”

采花盗说:“江冲。”

我又问他:“看那姑娘啊?”

采花盗嘿嘿直笑,对我比了一个下流的手势,挺俊俏的眉眼看上去猥琐之极。

我想了想,问他:“采花这事,做过几单了?”

采花盗想了想,脸上忽而露出一些痛苦的神情,我几乎以为自己误会人了,刚要收回眠语控制,就听见他喃喃地说道:“记不清多少个了……”

我摸了摸采花盗的后脖颈。

我本来没准备杀人,但在茶馆听人闲聊的时候说起,此间的律法十分宽松,除非实在罪大恶极,判处死刑的极少,像我昨天杀的那几个,无一例外都是杀人放火的惯犯,手底下无辜的人命不止一两条,朝廷挂出的通缉文书写明了生死不论,杀贼有赏,而这个采花盗一不在通缉文书上,二没有杀过人,硬要扭送官府,据说至多一个刺配流放。

刺配流放,就是脸上刺个青,然后赶到穷山僻壤去服役,或者赶到边疆自生自灭,碰到运气好的,还能自己跑回来。

我觉得这不行。

我小心地杀了采花盗,然后找了个地方把他烧了。

用的是我十三门奇功之一的《天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