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不知者无罪,可寻常人家的次席也是招待贵客的,任我行倒凑和,向问天一个马前卒,配坐么?

向问天万万没有想到竟是这么个理由,当下脸色一阵青白,想他堂堂神教左使,到哪里不是前呼后拥,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只是掌中的毒还未清……

向问天忍了忍,拱手道:“是向某的错,还请二位高抬贵手。”

絮儿甜笑道:“占了人家便宜,只要你一只手不错啦,要是让我奶奶知道,你就得留下做花肥了。”

顾昭阳恰巧进门,正听了这话,心中很是郁郁,骗人!被毒死的人怎么可能做花肥!

“你就是向问天?”顾昭阳披散着头发,一路径直坐上了次席,微微抬眼道。

再看不出谁主事,向问天就白活了,敛了敛神色,微带些恭敬道:“日月神教向问天见过……小公子?”

顾昭阳看出了向问天对无忧和絮儿的忌惮,淡淡哼了一声,端着架子道:“听说,你要见我东方大哥?”

向问天眼中暗芒一闪,面上适时露出一抹苦笑来,“是啊,可方才向某不懂规矩,得罪了府上两位大人,一人做事一人当,只望小公子莫要同我东方兄弟为难才是。”

啊呸呸呸!谁是你兄弟?顾昭阳微微抿唇,压下险些脱口而出的话。

向问天只觉右掌毫无反应,好似成了别人的一般,脸色更白了几分,“小公子?”

药王谷有个铁规矩,人未伤已,已不伤人,纵是魔头亦如此。前世他失手被擒,被任我行一掌吸干,按着这规矩,他也算是为东方大哥报仇了罢?

顾昭阳回神,冷冷瞥了向问天一眼,向絮儿点头示意。

向问天得了解药,立时敷了,察觉到手心渐暖,这才松了一口气,拱手向顾昭阳行了一礼,“小公子仁义,向某多谢,只不知我那东方兄弟现下如何了?自他那日失踪后,教中上下都很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