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不见主人拉动缰绳,早就等得不耐烦的神驹踏炎乌骓索性自己沿着山间小路往前行。

“那里可有虎跑泉,可有九溪十八涧?”霜晴也不管正舒展四肢轻松小跑着踏炎乌骓,回过头来,期待的问道。

花满楼点点头,脸上仍是一片困窘红晕。

“你的脸怎么红了?是热得吗?”霜晴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旋即想到,自己所修习的内功是冰心诀,冰心雪魄,本就不惧寒暑,对温度自然不比旁人敏感。

此时,太阳已经升了上来,夏日间的阳光本就热烈灼人,再看花满楼一袭白色锦衣,虽如澄澈湖水般淡定安宁,可是,炎炎烈日里,包得这么严实,怎能不热?

当下,霜晴便随意的搭了两句,小声抱怨道:“昨日我从扬州城出来,江南等地夏日本就炎热,偏偏那些城里人全都穿得严严实实的,从头到脚衣服严丝合缝,我真不明白,他们好些人明明都在不停的冒汗了,干嘛还穿得那么多也不嫌热……”

因为与霜晴共乘一骑而满心困窘面色通红的花满楼闻言,已经是彻底的呆掉了,心中只反复盘旋着一个念头,呆呆的想道:姑娘说这话,是希望我脱衣么……

随意的小声嘀咕了两句之后,霜晴便转过身来,拉了拉手中的缰绳,想要趁着正午太阳最烈之前,找到一个避暑的地方,踏炎乌骓也知意的加快速度,以驰骋千里之势飞快的向前奔去。

正午的阳光愈发烫人,前往杭州的官道上,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茶肆,茶肆外面竖着一根木杆,上面悬着一个迎风招展的“茶”字。

“前面有个茶肆,我们在里面歇一会儿,等太阳落下去些再赶路吧!”霜晴扭过头来问花满楼。

“也好。”花满楼柔声说道。两人共骑一路行来,最初无比困窘脸颊泛红的花满楼,时间久了,也就有些麻木了,虽然心中仍旧知礼拘谨,至少面上不会再动不动就一片红晕……

茶肆虽小,客人却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