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云轻笑一声,“是啊,谁叫那是他儿子呢,他只能生生受了。小高先生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我都不用费心思了。”
两人站在阳台边上,正好与身后喧闹的大厅格开,若有若无的音乐声使得周围充满了悠闲的感觉。方世友抬起手将苏雪云滑落的发丝塞到耳后,低声道:“他们的事都不用你操心,大哥会解决好的。你只要专心做你喜欢的事就好,我会支持你。”
苏雪云靠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笑道:“家有ji,万事不愁。你算不算我的贤内助?听说有人笑你惧内啊,好像很想看你威风八面的样子。”
方世友失笑的抱住她,“管他们说什么呢?只要我们自己过的开心就好了,别人都是无关紧要的。而且我确实惧内啊,有这么好的老婆当然要好好听老婆的话,那些笑话我的人肯定不知道夫妻恩爱是什么感觉。”
苏雪云忍不住掐他一下,“你肉不肉麻啊?一把年纪了也不害臊。”
方世友挑挑眉,故意偏过头摆了个很帅的姿势,说道:“老婆,我今年还不到三十岁,正是黄金时期,我可不会认老的。”
苏雪云被他逗得笑起来,觉得参加这么个宴会也不会无聊了。方世友揽住她的肩膀,两人一起看向外面的夜景。身后的宴会觥筹交错,他们在这里却好似与那些人隔绝开来,享受着只有两个人的温馨。
不过这份温馨很快就被打破了,苏雪云听到声音,不怎么在意的继续看着前边,慢慢喝了一口红酒。高兆天阴沉着脸走进阳台,对她说道:“徐小姐真是好手段,高某也不得不说一句佩服!”
苏雪云转过身露出略微惊讶的表情,诧异的道:“高先生在说什么?我不是很明白。”她淡淡笑了下,“高先生有话不妨直说,免得像上次一样说那么久也说不清楚。”
高兆天眼中气得直冒火,声音中带着极致的压抑,好像下一刻就要迸发出炎炎怒火一般,“你还敢说你没给我下圈套?”他的视线落在方世友身上,冷声道,“我早该想到的,只恨我事先没有调查清楚,徐小姐和黄先生关系匪浅,怎么可能把那么好的企划案卖给我?只不过徐小姐未免太狠毒了点,居然害我亏损那么又将企划案给骗了回来!你明知有材料可以代替,却故意来坑害我,这不是你身为督察应该做的事吧?听说你们徐家是警察世家,代代都是正义的警察,你这样做对得起你家祖辈吗?”
苏雪云很反感说话要带上祖辈的,是有多无能才要靠人家死去的祖辈来说事儿?她笑容收了起来,没什么表情的看着杯中的红酒,方世友在一旁淡淡的说了句,“高先生,你失态了。”
高兆天一口气梗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仿佛挥出狠狠的一拳却打在了棉花上,他心中愤恨,眼神阴冷的说道:“你们好得很,年纪不大,算计人的本事倒是一流,炳亨兄教的好儿子。”
方世友微微皱眉,不悦道:“比不上高先生的家教,小高先生的知名度堪比岛国特殊演员,在香港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比起他来,我们还差得远。”
“你!”
苏雪云眼神闪了闪,听到外头有几个人走进,便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冷声道:“高先生,企划案的事,我想上次在茶馆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当时你和蔡宝儿小姐想将你们公司的巨额亏损推到我头上,但你曾经将我的企划案批的一无是处,事后你又让你公司里的精英细心修改过,出了问题同我有什么关系?政府的声明可不是我能干预的事。”
她听出外面的人停住脚步了,捏了捏方世友的手,继续说道:“高先生,虽然你们毫无理由的质问了我许久,但看在企划案是我的心血的份上,我愿意出双倍价格再把我唯一做的企划案买回来,我觉得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们当时没同意也没说反对,过后不久,小高先生亲自与我联系要将那个企划案卖给我,当时小高先生可是很气愤的说那个企划案废了,叫我识相点老实的把东西买下来。如果你不清楚,可以去问小高先生。”
高兆天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气道:“你这么说倒都是我的错了?你真以为你在香港能只手遮天?”
方世友冷笑一声,“只手遮天?你是想说你自己吧?二十几年前,你为了一点股份就害死我爸爸,你的人性早就丧失了。做生意有赚有赔,你如果输不起就不要从商,现在这样真的太难看了。何况我们根本不屑于给你下圈套,我们亨达科技的产品你能比吗?单靠这些我们就能超越你,有什么必要去费尽心力的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