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云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果酒,心中舒畅。女娲最大的依仗就是将臣,如今将臣进了他们这边的阵营,看女娲还凭什么灭世。而且……叮当姑姑也不会再伤心了,真好。

苏雪云从前看原剧的时候就看不出将臣和女娲之间有什么爱意,反而是将臣和马叮当之间总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尤其是马叮当死去的时候,将臣那种痛苦和伤心,没有人会怀疑他对马叮当的感情。而现在,将臣和马叮当成为一对是早晚的事,能看到他们幸福真的是很高兴的一件事。

众人正玩得高兴的时候,女娲走了进来,马叮当表情没什么变化,眼神却明显冷了下来,将臣好不容易取得的一点成绩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唯一没半点变化的是将臣,他像对待一个老朋友一般招呼女娲落座,问她要喝什么,然后一边调酒一边和马叮当说话,就像之前一样,丁点都没因女娲到来而改变。

女娲的脸色变了变,垂下的眼中划过一抹狠辣,再抬起头时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淡淡的笑道:“将臣,你这么久没回去,原来找到了有趣的事做,调酒是你新学的技能吗?以后我们也许可以把那些失传的酒方调出来试试,权当打发时间也好。生命太漫长,有时候也很无聊。”

女娲几句话就把其他所有人排除在外,因为她和将臣活了太久,其他人都只是过客,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时间的洪流中能够一直相伴。而其他人、其他事也不过是他们打发时间的东西而已,无须在意。

将臣以前听到这种话真的听不出有什么内涵,就只当表面的意思,但在那么多小说、电视剧的轰炸下,这种排挤似的挑拨离间,他瞬间就听懂了。他看了女娲一眼,笑了笑没说话,将调好的酒推到她面前,“也许你该自己去找些有趣的事打发时间,毕竟我不可能一直陪着你,我感兴趣的东西你也不一定感兴趣。我将来大概会有些忙,不能和你一起打发时间了,对了,等我求婚成功之后会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到时候你记得来。”

女娲手一颤,杯中的果酒差点洒出来,她沉默了一下,淡淡的道:“也好,既然你喜欢自己玩,我就不打扰你了。也许我可以沉睡几十年,等几十年后你回来的时候刚好醒来。”

几十年,意思就是等将臣的老婆死掉了。人类几十年寿命,能陪伴将臣的只有她女娲。这句话简直就是在示威了,马叮当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听到这忽然笑道:“几十年恐怕不够,僵尸的命是无穷无尽的,也许你干脆永远沉眠才合适一些。”

女娲手紧了紧,脸上却露出迷惑的神情,看着马叮当问,“你的意思是你要变成僵尸吗?可是你……你不是驱魔龙族马家的后人吗?”

马叮当挑眉一笑,“我早就被逐出家门了,你不知道吗?哦,对了,我们这些凡人在你眼里都是丑恶的,你当然不会注意了,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将臣离她们最近,敏锐的感觉到了两人针锋相对的气场。他心里却充满了疑惑,为什么女娲句句都富有深意?难道她是故意的?可是为什么呢?要说是因为他和马叮当的感情,那女娲也没什么立场,因为他和女娲从来没有在一起过,这么多年,即使是从前他误以为自己爱上女娲的时候,女娲也总是淡淡的似乎什么都不在意,所以他们也只是一起活了这么多年,根本没有更进一步。那么现在女娲是以什么立场来阻碍他和马叮当的感情呢?

将臣渐渐开始回忆过去的事,回忆女娲过去是不是也经常说这种富有深意的话。这样一想,似乎还不少,例如在感情方面,女娲就总是模棱两可,以他这些天的认知来看,这种行为在人类里似乎叫做“吊着”。不答应、不拒绝,只是吊着备用。

将臣回过神来,并不怎么在意这些东西,反正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影响不了他和马叮当的感情。他抬起头正好看见女娲把他刚调好的酒推到了马叮当面前,依然的淡淡的笑容,说道:“既然我误会了,就以这杯酒算作道歉吧。”

马叮当瞥了一眼酒杯,“你说要道歉我就得接着吗?再说这是将臣的东西,你这借花献佛借的也太顺手了。”

女娲淡淡的道:“习惯了。”说完她又加了一句,“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就还给我吧,我很喜欢将臣调的酒。”

马叮当在女娲真的伸手来拿酒的时候先一步端起了酒杯,“将臣调的酒现在都属于我的酒吧,你喜欢就付钱买吧。”

将臣无奈的一笑,却没有开口反驳,让女娲的心里阴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