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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生摇摇头,“想起来一点,不管怎么样,刚才听你们说了当年的前因后果,虽然是你们设计我,但我自己也有错,是我考虑不周没看好弟弟,让他落单被人拐走了,这件事不能怪你们,怪我自己。”

他停顿了一下,咳嗽几声,苏雪云拿过旁边的蜂蜜水用吸管给他喝了,他继续说:“也是我定力不够,见识太少,所以才会中了你们的计。但是,乔正初,我错在当时道德观不够强,自己容易受诱惑,你的错却是你有心害人,为了赢不择手段。这个就算了,毕竟我确实心高气傲,态度嚣张,也没怎么给你面子,你看我不顺眼很正常,就算你用手段打击对手,我也只当你亦正亦邪,不记恨你。但是现在呢?现在我们不是兄弟吗?这次我明明是听你命令去破坏客人运气,你却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让客人打我出气。客人找茬,对赌场来说是一点小事而已,你别告诉我你没有别的办法。可是你连办法都懒得想,直接让我去给人揍,我感觉我不像你的兄弟,倒是像你的手下。”

乔正初不善解释,他放在裤袋里的手紧握成拳,可是面对陈小生的指责,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毕竟陈小生现在躺在床上弄成这样,是他造成的。

周福荣和乔正初认识的时间久一点,对他的表情动作也比较了解,立马看出他心里也在难受,便说:“阿畅,这次那位客人来头不小,是因为翁先生出了声,阿初他才会……你知道的,他虽然是ceo,但赌场是属于翁先生的,他也有不得已……”

陈小生只问了他一句,“如果换做你,你会不会这么做?”

周福荣张了张口,没办法说出违心的话,他怎么可能把兄弟推出去给人出气?

陈小生轻笑一声,“瞧,这就是真兄弟和假兄弟的区别,做兄弟的,拼死也要护着自己的兄弟,而乔正初之所以把我推出去,不就是为了在翁先生面前保持一个精明能干的形象吗?他只是不想反驳翁先生,不想和翁先生周旋,他只是想保住自己ceo的地位稳固。”

其实事情很简单,在场的都心里有数,就算周福荣在费心圆场,也实在找不出什么像样的苦衷了,因为乔正初根本没有苦衷,他就是在保障自己权益的情况下,用最简单的方法在解决问题。这种手段用在敌人身上也许大快人心,但用在自己兄弟身上就显得冷血了。

没有人说话,病房内一片安静,连蓝小茵都不想再说什么挑拨的话了。

突然,乔正初的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听到赌场那边要他回去处理事情,便立刻应了声,挂断电话后,沉默片刻,说道:“我改天再来看你。”然后就转身走了。

周福荣追到门口,看着乔正初独自一人走入电梯的背影,总觉得有些孤独凄凉。他捶了捶房门,大步走过去将蓝小茵拉到门外,气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我还以为我们认识只是巧合,谁知道你原来十几年前就认识阿初和阿畅了,现在还闹得他们兄弟反目,你是不是故意回来报复阿初的?”

蓝小茵深吸一口气,看着他认真的道:“我认识你,是巧合,我发誓我第一次见到你是个巧合,我喜欢你也是真的,我刚开始根本不知道你和他们是兄弟。但是我和他们的恩怨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你不是连这个都在意吧?”

周福荣嘴角抽了抽,听她这话感觉好像自己在吃醋胡闹一样,他挥挥手斥道,“你胡说什么?我在说你报复阿初的事,我们三兄弟平时相处的不知道有多好,结果你害得我们做不成兄弟!”

蓝小茵压下情绪让自己不要想上辈子的惨剧,平静的说:“阿荣,上次我跟你说乔正初不是个好人,你跟我大吵了一架,现在我把他做的坏事说出来,就是为了让你不要被他算计,可是你又怪我。我知道你们兄弟感情好,平时相处的也很好,但是有一种兄弟,是可以共富贵,不可共患难!不说别的,这次一个小小的事件,乔正初都不护着齐欢畅,明明不是齐欢畅的错,明明是乔正初的错,结果他让齐欢畅去给客人当出气筒。你相信我,从一件小事就能看出来一个人的品性,他太自私了,如果以后遇到大事,他可能会陷害兄弟进监狱,甚至害死兄弟的命!”

周福荣好气又好笑,“你想象力这么丰富怎么不去拍电影?ok,就算你说的对,但人可以改的,不能什么都从一件小事去看,要是这么说,那你当年……咳,你现在不是也改了吗?难道你一次做错了,一辈子都是错?我和阿初朝夕相处,我知道,他没那么坏,是,他做事手法有很多我都不赞同,但是他没有那么坏,他不会那么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