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云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迅速取出一小瓶灵泉水,用喂药的滴管给陈小生喂了下去。未经稀释的灵泉水见效很快,陈小生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没有醒。
这时周福荣拉着医生跑了进来,连声催促医生给陈小生检查。医生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发现陈小生伤上加伤之后,立即为他重新接好了肋骨,接着又去拍片子,照ct,折腾了好半天,将他头上缠了一圈纱布,遗憾的说,具体情况怎么样必须等陈小生苏醒才能确定。
乔正初也已经来了,看到陈小生更加凄惨的样子,沉着脸一直不说话。
周福荣念念叨叨的骂医生是庸医,骂够了又把矛头对准乔正初,“都怪你啊,要不是你,baby怎么会遭这么大罪?医生说如果他醒不过来就会变成植物人!你赔得起吗?就算他能醒过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周福荣骂完乔正初,颓然的跌坐到沙发上,捂着头哽咽道:“也怪我,要不是我睡着了没守着阿畅,他就不会自己去洗手间,要不是我没打开洗手间看,就不会让他一个人在里面昏迷那么久,如果我早点发现他,他就不会吸入浓烟,说不定不会伤这么重呢,都怪我,我没用,我睡觉就睡觉,干什么让护工走呢?要不是火灭的快,那阿畅他,他……”
周福荣说着说着真的哭了起来,虽然大男人哭起来很难看,但苏雪云这一刻完全能感受到他那种发自内心的自责和愧疚。她忍不住出声安慰道:“你别这么伤心了,病人的意志力是很重要的,被他听见你这么悲观,他还怎么醒啊?你乐观一点,多说点好听的,说不定他明天就醒了呢?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一定没事的。”
周福荣一听她这么说,顿时更绝望了,“吉人自有天相?换做别人肯定就是,但是阿畅?他已经倒霉十几年了!”
眼看周福荣有痛哭的趋势,踩到雷的苏雪云摸摸鼻子安静的坐到了一边。
乔正初看向苏雪云,疑惑又警惕的问道:“你好,不知你和阿畅是?”
苏雪云礼貌而疏离的微笑道:“你好,我是从香港来这边玩的,答应了齐欢畅的父母要帮他们找两个儿子,正巧在赌场打听到了消息,就过来找人,谁知道会遇见这种事。”
乔正初和周福荣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的看向苏雪云,周福荣忍不住问道:“你说你认识阿畅是父母?他父母现在怎么样?额,有没有怪阿畅啊?”
苏雪云摇摇头,笑道:“没有,做父母的怎么会怪孩子?只是他们情况确实很不好,接连失去两个儿子,找了十几年都找不到,打击实在是太大了。现在他们二老身体很差,所以我打听到齐欢畅的消息才这么着急来见他。”苏雪云扮演着一个陌生人,故作遗憾的耸耸肩,感叹道,“不过他现在这个样子,着急也回不去了。”
乔正初敏锐的感觉到苏雪云对待他和对待周福荣的态度不一样,明显在对待周福荣的时候亲近自然很多,像个可以信任的朋友,而对待他时就只有陌生人的疏离,甚至隐隐带着排斥。
乔正初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苏雪云,问道:“你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
苏雪云看着陈小生淡淡的说道:“我有齐叔、齐婶的电话,等齐欢畅醒了可以让他们通电话。”
周福荣瞪了乔正初一眼,说道:“石小姐今天救了阿畅,还需要证明什么身份?再说阿畅也没有什么值得骗的了!”他转头对苏雪云笑道,“石小姐,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不如这样,你在菲律宾这段时间呢,酒店费用都包在我身上,如果你想在赌场玩几把,我可以安排人招待你。”
苏雪云摆摆手笑道:“不用了,我本来就是过来玩的,而且就算没有我,你肯定也会发现齐欢畅在洗手间里,他有你这么好的兄弟真是幸运。”
大概第一次有人这么肯定周福荣对兄弟的情义,他有些受宠若惊,“真的吗?你觉得我很够兄弟?”
“当然了。”
乔正初再次敏感的发觉,苏雪云说的够兄弟单指周福荣一个人,似乎完全没想过他。他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苏雪云,不过他也不在意就是了,他看了眼手表,礼貌的说道:“石小姐是住在我们酒店吗?时候不早了,我要回赌场处理一些事,不如石小姐坐我的车回去?今天的事真的很感谢你,如果石小姐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提。”
苏雪云客气道:“多谢乔先生,不过我发现齐欢畅的运气似乎真的不太好,我好不容易帮齐叔齐婶找到他,还是在旁边盯着点,不要再出什么岔子。”她对两人笑了笑,说,“我不是不信任你们的意思,不过,齐叔齐婶状况真的很不好,我想留下帮帮忙,尽早让他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