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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云夸赞道:“你做的太好了,这样保护好朋友,国平一定很依赖你,很崇拜你。”

翁文成笑说:“当年我们父子救他的时候,我爸爸在开出租车,所以国平特别崇拜开出租车的正义英雄。现在我长大了,我也会继续做一个正义英雄。曾经我和我爸救下了备受欺辱的国平,现在我也要继续救人。”

苏雪云顺着他的话继续问,“哦?看样子你已经发现该被教训的人了,也是一个虐待孩子的女人吗?”

翁文成摇摇头,毫无防备的说出了口,“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听说她有一个儿子,虽然她现在没虐待孩子,但是到底怎么样谁知道呢?总之她水性杨花、勾三搭四就一定会对她儿子造成不好的影响,我不会放过她的。”

“嗯,一定要洗清她的罪孽。”她说完有些迟疑的道,“不过你第一次做这种事可以吗?要不然你把她带来,我可以试着劝劝她。”

翁文成忽然想到眼前的苏医生就是娥姐介绍来,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比较暧昧,要是说了真名,说不定苏医生会翻脸,就算不翻脸,他也不想看到苏医生难受。所以他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没问题的,那种女人劝是没用的,既然她喜欢勾引男人,那必须要让她记住男人的可怕,怕到再也不敢靠近男人才行。然后我要让她流尽肮脏的血,在主的宽恕下获得新生,这样一来,她肯定能洗清罪孽……”

翁文成又说了很多很多,将他预想的报复场景描述的极其详尽,甚至越说越兴奋,还站到客厅的空地比划了怎样放血怎样念圣经等等。苏雪云不时的称赞一声,心里却对他十分厌恶。她注意到翁文成的眼神有些涣散,说话的语速也慢了一些,便很少开口,只让翁文成一个人说。

渐渐的,翁文成感觉自己似乎现在就在惩罚那个贱人,恍惚好像人就在地上,他有些分不清想象和现实,开始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惩罚刚抓到的人。

苏雪云看了眼角落里才燃了一半的香料,唇角微勾,声音里透出淡淡的质疑,“翁文成,你为什么这样做?这个女人怀孕了,你害死了一个即将出世的小孩子。”

翁文成动作猛地一顿,吃惊道:“什么?这贱人的孩子被我害死了?怎么会?怎么……对,因为贱人怀的是野种,所以……”

苏雪云继续质疑,“可是,这个孩子是这个女人和她丈夫盼了五年才盼来的,这个孩子在主的膝下求了一百年才求到投胎的机会,现在被你害死了,怎么办?他再也没有投胎的机会了,国平被人虐待了好歹还活着,你把这个孩子害死了,他再也活不了了。”

翁文成双眼茫然,认真的思考之后有些惊惧,“虐待?害死?这个孩子在主的膝下求了一百年?怎么会这样?”

“当然是这样,每一次投胎都是一次新生,都要在天堂洗清所有的罪孽才可以,所以每一个来到这世上的孩子都是干干净净的,都是带着主的祝福而来的。你,唉,主会对你失望的。”苏雪云一本正经的编着胡话,可被香料和催眠左右了思绪的翁文成已经完全陷入其中,痛苦的抱住了头。

翁文成声音有些痛苦,“主对我失望了?我只是想要惩罚这个贱人,我想帮她洗清罪孽,我错了吗?”

苏雪云清清淡淡说道:“你惩罚了许多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在她们还没洗清罪孽的时候强暴了她们,你已经被污染了,主不会再让你侍奉了。天堂是纯洁的,绝对不能让你这个肮脏的人去玷污。”

翁文成此时已经忘了苏雪云是谁,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焦急道:“使者,你一定是主的使者对不对?你帮我告诉主,我没错,错的是那些贱人啊,我,我只是在替天行道……”

苏雪云冷淡的推开他,语气高傲的扮演者主的使者,“你不用再说了,主才是最有权力代表天道的存在,你可见过主什么时候和人发生过关系?你可见过主放过别人的血?主从来不会做那样的事,因为那是在作孽。”

“作孽?作孽?”翁文成踉跄了一下,有些接受不了。

苏雪云继续质问:“你口口声声信主,可你所做的事却是被主所不齿的,你不要再打着正义的旗号,因为你的行为比最肮脏的老鼠还不如!”

翁文成激动的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在帮她们赎罪!”

“耶稣为了自己的信众宁愿被钉在十字架上,用自己的血去洗清信众的罪孽,感化信众。而你,唉,你居然与耶稣背道而驰,你自称主的使者,却让那些人害怕你,进而害怕主,不再相信主,不再是信众,那自然也无法被主洗清罪孽。你害得主失去了信众,你对主不忠诚。”苏雪云又是一通胡说,可听在翁文成耳中却很有道理,毕竟高高在上的主是慈悲宽容的,根本没逼迫过信众做任何事,可信众却越来越多,会忏悔、会祷告、会改正。难道真的是他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