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在坚硬的桌子上,人面疽非常不满,可她还记得刚才被唐虢高高抛起来时那种恐惧的感觉,心中对唐虢产生了一些畏惧,便忍着不再说话。她突然就想起来,之前在她——也可以说是床上那个富江,她是从床上那个富江的身上长出来的,保有床上那个富江的一些记忆——被人刺杀的时候,唐虢似乎并没有想要救她的意思。

唐虢用床上的那些床单,裹起了富江的尸体,拖到了浴室的浴缸里放着,做好外面的防火工作,拿出那些她随身携带的燃火用具,一把火就把浴缸里的尸体点燃了。

虽然这样会把宾馆的墙给烧黑了,但这已经是她现在能想出来的最简单的方法了。

唐虢把人面疽抱在手上,跟人面疽一起看着浴缸里的火,人面疽看的开心坏了,若是有手有脚,她定然会手舞足蹈。而唐虢一面看着,一面心里想着跟富江有关的事情,还要一面注意,这火别烧的飘到别的地方去了,引起火灾就不好了。

处理完了富江的尸体,唐虢把人面疽并不算温柔的塞进了自己的包里,并且笑着威胁人面疽,如果人面疽敢让人发现自己的存在,她就把人面疽烧了,听了这些,人面疽安分了下来。

赔给了老板浴室被火烧过的钱,唐虢想了想,给管家先生打了个电话,让管家给她在人少环境好的地方租个房子。她现在带着人面疽,不论是回家或者去学校,都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

管家先生维持着他一贯干净利落的做法,没有问为什么,直接答应了下来,并且给唐虢买了一套高级公寓。虽然公寓是在东京市内,但高级公寓的管理非常好、隔音也好,里面住的人也不会太多。

三十分钟后,唐虢就接到了管家先生一切处理完毕的电话通知,在确定不要重新装修后,约一个小时,唐虢拿到了新公寓的门钥匙。

管家先生依旧如此的充满了魅力。

看这魄力就不一样,她说是租一个,管家先生就直接买了一个,good job!

进了公寓,唐虢先是简单的熟悉了下新环境,就把人面疽从包里掏了出来,这一次唐虢没有折腾人面疽,看在人面疽还算乖巧的份上,唐虢拿了一个软枕来,把人面疽放在了上面,人面疽也舒服的输出一口气来。

人面疽:“喂!你想对我做什么?我可记得你当时是不想救那个女人的吧。”

正盯着公寓客厅中间比较大的鱼缸看的唐虢,听了人面疽的话一愣,她明白了人面疽问的是什么,但她并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于是转开话题道:“我并不准备对你做什么,只是想要好好的保护你而已,最近东京这边闹的最凶的杀人案,跟你有些关系吧。”

人面疽无所谓的说:“杀人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唐虢:“你想杀死别的富江吧。”

人面疽终于拿正眼看了唐虢,眼中带着兴奋:“你愿意帮我杀别的富江?那真是太好了,你还不快点去杀了她们?!她们可是很快就会找到我的!”

唐虢:“不着急,我只是想要知道,为什么你们突然就开始想要杀死对方了呢?”

人面疽听了唐虢的否定,心情再次糟糕了起来,但她也不敢再大声咒骂,于是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个世界上,只要有我一个就好了,我就是‘富江’,其他的那些富江,都是假冒的,她们会来杀了我,我也会去杀了她们,那些女人真是该死。”

看来,就连富江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们自己突然开始自相残杀。

唐虢不再理会人面疽,动手把客厅里放着的那个鱼缸里的水给倒到了下水道里,又把鱼缸搬了回来。她在人面疽不解的怒视下,将人面疽放进了滑腻腻的鱼缸里。

确定人面疽短时间内也长不全身子,无法从这个鱼缸里出来,唐虢离开屋子,把人面疽单独扔在了这个房间里。但她很快就回到了这个公寓,而且带了回来两大桶的盐酸。

才开门,她就听见人面疽的叫喊,“女人!你终于回来了,我快被你饿死了,还不快点去给我做饭!”人面疽虽然处境并不好,但她仍旧维持着自己自大和颐指气使的脾气。

唐虢听了,只是拖着两个密封的大桶继续往屋子里走,调侃道:“你又没有胃,让你吃了东西再吐出来吗?你可真脏啊。”

人面疽用力的想要从软垫上竖起来好看清唐虢,再奋力的瞪着唐虢,如果可以,人面疽早就想用自己的眼光杀了唐虢,可现在的形势比人强,人面疽眼睛一转,又道:“刚才你跑到哪里去了,竟然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而且还是这滑腻腻恶心的鱼缸里,不过我原谅你了,快点带我出去走走吧,屋子里真是太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