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怒斥:“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往我还以为你是来救我的!你跟岩田忠夫一样都是变态!”

唐虢走到富江,感觉自己的心情很好,特别是看着这个一直给自己带来麻烦的源头痛苦的时候,她的心情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唐虢想,也许她要学着去欣赏,富江每一次面临痛苦时的恐惧,不得不说,配上富江那张漂亮的带着魔性的脸,真的很美丽。

唐虢踩在了富江的手背上,碾动的脚,让富江在路边发出了惨叫声,如果不是这一片地区平时基本上都没有什么人的话,她的这一声惨叫就能引来许多的围观群众了。

唐虢:“要好好听话哦,富江,不可以乱跑哦。”

唐虢很认真的盯着富江的眼睛,话说的也很认真,可富江怎么会因为这么一点痛苦就听唐虢的话呢?所以富江大声的咒骂着唐虢,用她所有可以想象到的词语。也许唐虢是从富江出生以来,第一个这么对待她的女人了。

抓着富江的森光夫看起来有些无措,但双眼中的渴望,还有身体中抑制不住的兴奋感,连唐虢都能明显的看出来,于是唐虢笑着跟森光夫说:“学长,还是快点回家吧,这样你就能快点开始动笔画了。”

森光夫点头,双眼发光的拖着富江往前走,可富江却在不停的尖叫并试图摆脱森光夫的双手。于是觉得富江的声音太吵了的唐虢,直接用路边捡了一块石头,把富江砸晕了过去。

世界安静了,为了不被可能偶尔会有路过的人看出点什么不好的东西,森光夫背着昏迷的富江会到了自己的别墅中。

富江被摆在森光夫那间巨大的画室里,正中央的躺椅上,在把富江摆出一个还算满意的造型后,森光夫迫不及待的拿起了自己的画板,开始了绘制他伟大画作的工作。

再次被森光夫遗忘了的唐虢已经习惯了,她悠闲的,自动自发的在森光夫的房子里转了一圈,找到了自己喜欢的茶叶。

作为一个知名画家,自己的房子里自然有许多的奢侈品,还有不少附庸风雅的东西,唐虢很喜欢这些,在管家先生和课后辅导老师们的努力之下,唐虢也有了许多新的爱好,比如给自己来一杯红茶。

森光夫在画室里跟着喷涌的灵感,不停移动自己的笔杆,而唐虢却优雅娴静的泡着茶,待到茶香飘起,唐虢端着自己的红茶,轻轻推开了画室的门。

富江还在昏迷,她额头上那个被她敲出来的伤口已经复原,唐虢对此也不再惊奇,只是拿着她的那杯红茶,站到了森光夫的身后。

森光夫的线稿画的很快,所有的线条都已经画的差不多了,所以唐虢能够非常清晰的看见森光夫画的是什么。

那是一个富江的肖像画,只是这个肖像画里的富江,头的侧面分裂出了另外半个头。而这幅画还带着那么一点印象派的感觉,整张画都透露着阴暗的色彩,光暗的对比,触目惊心。

唐虢不由得在心里对森光夫表示了一次赞叹,森光夫确实是一位非常有才能的画家,光是凭借自己的眼睛和想象,就画出了富江的本来面目。可惜的是,这样的一个人已经为了富江而疯狂,正在作画的森光夫,那专注的神情,还有愈加虚弱的身体,看起来就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力,大概这一幅画,算是森光夫的巅峰之作了。

果然,搞艺术的人们,总是与常人有些不同的。

唐虢站在森光夫的身后看着他继续作画,等到森光夫将所有的色彩都涂上之后,躺在椅子上的富江也终于醒了过来。这一次森光夫作画的速度,相对来说,快的有些不可思议,但他在落下最后一笔后,盯着自己的画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成功了!这是一幅杰作!!旷古绝伦的杰作!!!”森光夫举起自己的画,兴奋的神情和苍白的面色形成强烈的对比。

躺在椅子上的富江坐了起来,她没有逃跑,只是用像是看臭虫一样的目光盯着唐虢,再看向森光夫时,变成了一幅傲慢的样子,“我晕了多久?你已经画好了吗?什么画?”

森光夫见富江醒了,想要分享自己作品的欲望,让他简直要爆发了,他立刻把手里的画板转了个面对着富江,“快看!这是我的杰作!它会万古流芳!!我画出你的美貌了富江!”这幅画简直能令所有的艺术家感到惭愧,他成功了,他成功了!

富江在盯着那副丑陋的画像后,脸色一点一点的阴沉下来,最后阴沉的就像是要滴出墨水来。唐虢走到富江的身边,森光夫这才看见了唐虢,他立刻又对着唐虢展示起了自己的成功,对此唐虢呵呵的笑着,并且表示森光夫确实画了一幅了不得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