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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父母对孩子的爱吧,这么直观的感受到……

门口的男子垂下头,用衣角擦了擦他的烟斗,又重新含到了嘴里,语气中带着一点嫌弃,“你说那个失败品?我的女儿为此还吃了一个大亏不是吗?可是它虽然失败了,却还是非常的迷人。”

老人疯狂的捶打着铁笼子,“不允许你用‘它’来称呼我的女儿,我不允许!”

男子根本不管老人的反应,他眯起眼睛,胡子下的嘴角弯弯的扯起,“我将我的女儿身体中的□还有一些其他的提取出来的药物全都注射进了那个小姑娘的身体里,啧啧,真是没有想到竟然会产生这样的变化,可惜的是,它完全没有解决我的乖女儿身上的问题,不过现在好了,又有了实验素材了……”

男子的眼睛明明是眯着的,还藏在眼镜后面,可唐虢却清楚的感觉到男子那双冰冷的眼珠子转到了她的身上,“实验,总是需要很多的实验体才能够取得成果的不是吗?期待你们今天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可怜的怪物 2

这样冰冷的眼神,还有这样的恶趣味,从这里面获得愉快的这种感觉……

高木老师。

在那一瞬间,唐虢想通了很多东西,比如她陷入的那个梦境应该是高木老师的记忆,比如在发生了富江分尸事件和高木发疯事件后,高木回到家里看见的冰箱里的那个富江,应该就是老人所说的来这里借宿的富江。

唐虢不敢喊出高木的名字,高木很明显已经疯了,她不能确定,要是让高木知道她知道高木曾经做的那些事情时,还有没有或者离开这里的可能性。

唐虢和老人被关着的地方没有窗户,他们看不见外面的天色,也不知道时间,只能根据每天吃饭的频率来判断。

可能是为了减少唐虢和老人给他们带来麻烦的可能性,唐虢估摸着,她和老人每天只有一顿饭,吃不饱就没有体力逃跑,水倒是供应的很充足,这样的条件既保证了他们没有反抗的体力和精神,也不会轻易死掉。

唐虢本来以为,假扮成老人的高木老师,会很快就把她搬到实验台上,不管是解剖或者是注射什么奇怪的东西,以高木对富江的那种疯狂的程度,高木和富江两个人会做出任何的事情都不令人感到稀奇。

可是接连一周的时间,高木都没有对唐虢做什么,只是每天在富江出门之后,会来到这个关着唐虢和老人的屋子里,静静的盯着他们,安静的让人毛骨悚然。

唐虢一直没有力气,她怀疑高木不仅限制了她和老人食物的分量,还可能在她的那一份饭里面放了一些可以让肌肉松弛、精神感到疲惫的药物,很多时间里,她都是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她也想过不吃饭,可本来就不多的饭量,再加上不吃,她想自己很快就会饿死。

每天给她和老人送饭的,是一个穿着密实的骑士铠甲的家伙,这种铠甲偶尔在那些古老的英式城堡里能够看到,它们总是被放在走道的两侧,既显示了主人的高贵和富有,又存在着一种对客人们警示的作用。

把这种骑士铠甲当做平常的衣服来穿的人,在唐虢看来绝对算得上是个2b青年,可穿着骑士铠甲的人似乎并不感到有什么不适——即使他每次都无法完成弯腰这个简单的动作,骑士铠甲在移动起来时,铠甲的关节直接摩擦的“咔嚓咔嚓”的声音,于此寂静昏暗的环境中,总是不令人舒服的。

老人说,那个铠甲还是他的一个老朋友送给他的,结果现在被那两个侵略者送给了别人穿着。

唐虢对此也只是面无表情的听着,虚弱的身体让她没有多余的能量去让自己的脸颊做出什么表情来。倒是旁边的这个老人,整日会给唐虢说一些他以前的事情,偶尔还会突然愤怒悲壮的谴责高木和富江两人对他女儿的恶行。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一周过去了,在前一夜的一声比平时更加巨大的雷声之后,第二天高木就找到了唐虢,打开铁笼子,将一点力气都没有唐虢从铁笼子里拖了出来。

高木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他穿着一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白大褂,眼中闪烁着疯狂激动的情绪,粗鲁的动作让唐虢的头在铁笼子的柱子上撞的砰砰响,可惜唐虢并没有反抗的力气,旁边笼子里的老人愤怒的吼声照旧被高木无视,愈发的显得老人的无力。

唐虢是被高木一路拖出屋子,拖进走道上,又拖进另一个屋子里的。她真的很虚弱,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多少,她试图用托在地上的手抓住地板的缝隙,却根本无济于事。

唐虢被拖进的那间屋子里只有一个高高的台子,那个台子是石头砌起来的,还很新,可上面却有些铁锈色的痕迹,让人联想到很多不好的东西,比如唐虢看过的那些血腥的恐怖片。而在这间屋子靠近墙壁的另一边,有一个浴池,上面有着比这个台子还要浓郁的血腥味,以及明显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