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翠青脸色涨得通红,双手死死抓着扶手两侧,“闭嘴!闭嘴!你莫要诬陷魏大人!魏大人绝不会是你口中所言!更何况,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须在意旁人生死?!”

白妃看着含辛茹苦养大的子嗣,哼哼笑了两声,“何须在意旁人生死?你口中的旁人是你的亲生父亲和兄长们,还有我!你的母妃!你却为一个外人这般认为?!”说罢摇了摇头,“我等了你多年,我只盼着你别再去抱怨,别再去悔恨,更别在陷入魏子涵的胡言乱语中。在此处我们母子两人好好的,安安稳稳的过下去罢了。可你……我这辈子还有什么盼头?”

白妃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内的,他的房中比沈翠青冷得多。

这别庄内最好最暖的房间自然给了沈翠青,这是做娘花的心思,每月煤炭的供应也多是给了他。

就算当年的贝莲是娇小姐,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可如今在这寒山之巅的白妃早已不是。

他还记得寒冬腊月,给那孩子洗着绷带,那是孩子还小,疼的娃娃大哭,自己的心都拧成一团的疼。

后来魏子涵不知怎么托人给沈翠青送来了几次信,自那之后有他便是着了魔一般,自己怎么说都无用。

等了这么多年,当年的贝莲早已死了。

或许入宫时,退了孔家那门亲时,就已经死了。

如今的他,也不知还有什么盼头。

孩子不亲倒也罢了,还怨恨。

这日子,过着还有什么滋味?

白妃想不通,也不愿再多去想。他只觉得一日过的比一日累,那孩子依旧是不懂事的。

每每发脾气便是打翻这个那个,但他们每月恭迎也就这些,他这弄坏了便要从自己这边补。

自己不过是提点他几句,便又要羞恼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