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妃当即从帘子后跑出,焦急的看着哭闹不休的孩子,“青儿,青儿你这是怎么了?哪儿摔疼了?”

“才这么摔一下,死不了。”沈旻珺笑得残忍,“当年我可是被帝师摁在椅子上,喂了毒药的。更是每次习武,都命武师往死里揍我……”轻声喃喃道,“我可是一年四季,身上就没一块好的地方。可饶是如此我都没怨恨过你,因为你是帝师,你是我父王的帝师,我敬你,虽然你一次次想要把我置于死地,甚至让我在后宫活的都不如下人。但我那时一直天真无知的认为,因为我是白子。帝师,这就是你给我灌输的,一个王长子,因为是白子,所以他还不如一个下人!我自幼体弱,你却还让你的门生克扣我宫内钱财!至始至终我连千雪莲都未曾吃过!索太医说我活不过三年又是为何?!这一切因你而起,自然也该由你而结……”沈旻珺轻声说道。

“一派胡言!你休要诬陷老朽!”魏子涵目露嘲讽与鄙视。

“无碍,你最注重的不过是名声,而我偏偏不怕的就是名声!”沈旻珺叹息道,“真不知你这智商到底是怎么闹的,我因白子,你不愿我继承王位,此事当时你也与父王说了,他也与母后生了玉谷,饶是如此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还不放了我?我只是一个在后宫可有可无的王长子,父王当时丝毫不关心我的死活,没人在意我,可你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活得不自在。”

这倒是错怪魏子涵,其后他的确越发看不上沈旻珺,但到也没一再逼迫,反倒是他那些门生见魏子涵不喜沈旻珺,故而为了讨好帝师才这么做的,不过可见魏子涵的地位有多高,居然让那些下人为了讨好他,而往死里弄王长子。

这些话,沈灏珏从未从沈旻珺口中听说过,过去只知道他过得苦,过的艰辛,可却不知他心中是这般的疼。

从未有过的,沈灏珏觉得自己如此窝囊而无能!

在魏子涵说出那一刻时,自己的确有了一丝害怕,他怕自己这份罪孽祸及朝纲,怕多年来的名声毁于一旦,更怕沈旻珺的难看。

但,那孩子却丝毫不把这一切放在眼中,转了口气便是责备魏子涵,似乎这一切都是魏子涵的阴谋。

沈灏珏心中那份闷,那份不快从未有过的膨胀。

他不知道,为什么沈旻珺不愿意承认?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