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涵瞟了眼那些纸张上的字,心中明了势必沈灏珏是查得清清楚楚才来找自己对质。

如若眼下找不到一个完全的脱身之极,势必会让沈灏珏对自己失去信任。

哪怕眼下魏子涵都觉得,沈灏珏既然会来找自己对质,那势必是怀了一份信任之情。

至于白妃,魏子涵知道自己不能多说,反而还要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

的确是他安排,也是他引入,甚至是他挑唆沈灏珏让白妃怀有身孕。但当年可是沈灏珏自己同意把那孩子生下,这点就不该再责备魏子涵。

只是,帝王不会有错,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想着,便叩首道,“老朽糊涂,只是见圣上子嗣薄弱,那时二王子年又糊涂,这才希望圣上产下一子,以按人心啊。”

“安人心?帝师,到底是安谁的心,你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说着缓缓起身走到门旁,“朕原以为帝师一心为朝,可如今看来当真不是。”说到此处颇有几分咬牙切齿之意,“帝师且看看外界乱成什么样!又有多少人对朝堂心怀不满?而这一切便因帝师所为!”说着赫然甩袖而去,根本不理脸色苍白的魏子涵。

1755年年中,这炙热的夏季,天气沉闷。书生闹事着少了些,但并非没有,虽然魏子涵出面解说过,可效果不大,反倒是让读书之人以为是受当今圣上压迫而说出违心之言。

不过,在这闷热的夏日中,终究有一件好事发生了……

春季,沈玉谷购买了一批火器,眼下终于送入凤凰城。

十五座大炮,百多把火枪。

至于凤凰城内被盗的火炮,也已经知道流出,不外乎落到邻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