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倾贤见他面露喜色,而他却脸颊微烫,“你忘了白妃?白妃可是他的人,生下的子嗣自然是偏向魏子涵。此外,如若我没猜错,魏子涵势必会假借两个王子当年管教不当为借口,让那王子由自己教导。届时两个子嗣已废,魏子涵又是在朝堂之上说,圣上自然无法反对,也不会反对。待那孩子长大,自然由他继承大统,到时候,将军你觉得你我还有活路?”

党羽之争,早已让在场两人不得不卷入,独善其身,对手持重权之人而言,显属不可能。

薛明卓听着浑身发凉,又对朝堂那些文官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觉得大胆包天,“圣上就丝毫不知?”

“圣上早年被魏子涵所救,又辅起上位,更是亲自教导其多年,如何会怀疑?”缭倾贤想着无奈而叹,“看今日魏子涵有恃无恐的样子,恐怕是圣上对两个孩子的信任还不如对魏子涵的。”

“那我们还站在二王子这边?”薛明卓反倒奇怪,不是信任魏子涵吗?那子嗣之事势必会按照魏子涵所言而行了,不是?

缭倾贤抿了口茶,不确定的看向窗外,“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沈王爷并非凡人,我不信他不会留后手……”自己与他交往多年,前几日又收到他的亲笔书信,自然了然这位王爷并未失忆,如此一来……

想到此处,缭倾贤心中越发镇定,“王爷,不会失败。”

如此轻柔而坚定的语气,顿时让薛明卓不快,“那可未必!”

缭倾贤瞟了眼难得孩子气的将军,不由摇头失笑,“失败了,你我可没什么好下场啊,将军。”说话,脸颊泛红,却依旧捏起桌旁属于薛明卓的一小撮发丝,放在手心把玩。

这亲密的动作,不知为何让薛明卓浑身发热,深吸了口气,试探的把手心覆盖在缭倾贤手上。

后者一震,却并未挣开,只是颇为不自在的看向别处……

然而如今,缭倾贤漠然注视二王子,心中却有些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