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谷到没想这么多,抱起沈旻珺当即便喊道,“太医!太医呢!?”

浅眠的沈灏珏自然听到外界喧哗,微微不悦的锁眉,撩开车帘刚想训斥沈玉谷至今都没点稳重,可定眼一瞧,他怀里那人脸色灰白,眉头紧锁,神色痛苦,嘴角更是落下鲜红,当即心头一跳。

下刻,他自己尚未回神,便已经把人抱入怀里,“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沈玉谷当真是在心里叫苦连天,“哥哥落马了。”

“我是问,为何要落马!”落马之事,他也能瞧得出。

沈玉谷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如何禀报,心里重重叹息,“昨夜哥哥便感到不适。”

沈灏珏自然也知道,只是没想到会虚弱到这地步。

一手抓住脉搏,见若隐若无,当即心慌得厉害,“随军太医呢?!”

“老朽,老朽在此!”那太医也有一把年纪,从后赶来,头发凌乱显然是赶来的匆忙。

沈灏珏转身上马车后,这才命令,“还不来把脉?”

“是!”那老头捋了捋胡子,双手搭再脉搏处,半眯着眼,“嗯嗯”了许久。

就在沈灏珏耐心即将用尽前,方才叹息道,“沈王爷自幼身体虚弱,这是从娘胎上带出的病,如若安心静养个几十年倒也没大碍,可年幼专心研究,使得他伤了根本。一年前的恶战,更是伤了心脉。虽然救回一条性命,可用药不好,只是养好了表面伤,瞧着与常人无异。可实则是五脏六腑虚弱的厉害,稍一不适,便性命不保。

如今这急行对旁人而言或许不费吹灰之力,哪怕是老朽也可,偏偏沈王爷不可。马匹颠簸,使得之前养好的内伤再次复发。”说到此,叹息的收回手,遗憾道,“君皇,不是老朽说,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