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想死……”真一的鼻音带着哭腔,他是真的在黑暗中感到了害怕,揪着他衣领的那只属于女孩子的手冰凉冰凉的,让他不寒而栗。

在黑暗中,真一就只听到凉子在似乎在把玩美工刀的声音,咔咔咔咔,咔咔咔咔,不知道为何,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特别的好,以至于这种声音在黑暗中被无限的放大,加上凉子始终没发出任何的声音,真一觉得自己快疯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也许自己真的遇到变态杀人狂了……要死在这里了吗?

正在真一觉得自己要死了的绝望当中,整个房间亮了起来。墙上挂着吉他和贝斯,都是凉子她爸爸读书时代的遗产,舍不得扔,一直放在这边的家里。中间摆着一台斯坦威钢琴,另外一面墙上挂满了凉子各个年龄段的照片,下面全部都是她读书时候的获奖表彰奖章,每一张都被她爸爸裱起来贴在那面所谓的我女儿的成长记录专属墙。

凉子按了半天都没找对电灯的开关,摸了半天才找到了琴房的电源:“我不是说了,谈谈人生。你以为我想对你怎么样?”

真一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一屁股坐在钢琴前的凳子上,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发现都是泪水。

“小鬼。”凉子拿了块毛巾丢在真一脸上:“说吧,为什么要援助交际。”

“……来钱快。一般不都是开始问名字吗?”真一坐在凳子上,用热毛巾擦着脸,抬头疑惑的看着双手抱胸,盛气凌人杀气全开的凉子,他还是觉得害怕。

“愚蠢!”凉子用手指用力弹着真一的额头:“爹妈不爱姥姥不疼觉得自己好多余纤细的少年玻璃心碎了一地然后就咬牙跑出家里想引人注意结果没钱饿得和狗一样又拉不下脸靠手脚去卖艺赚钱最后被有钱的大姐姐拐骗走上援助交际之路是吗?”

“哎!你好聪明!”

真一被凉子说一句戳一下额头。而且她还是面无表情阴测测的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