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房门被推开,武松从外走入。

西门庆有些诧异“那小子又死哪去了?!”

“他说替你拿衣服,这回新做的衣服有地方要改动什么,故而一直拖到今日。”武松替西门庆倒满茶杯。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先前还不是瞧着那一家三口在坟上哭的伤心吗?

“不早了,”武松没说下去的意思,松儿的确不错,可说到底对他而言就是个大嫂,两人平日里根本没太多交集“听说你要去赶新知县请客的场子?”

“恩,”西门庆把数字写上,又复算了便“别人新官上任,能想到请我们这些小商人就不错了。”

“我待会儿陪你一起去?”武松瞧见西门庆的头发还有些湿润,便干脆拿了个干毛巾替他擦了起来。

“这种地方你还是少去。”如今,武松尚未定性,西门庆怎么说都不敢把这小子带到商场内。

这种圈子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群老家伙都会欺负自己年幼,更何况,这种意气用事,耿直之人。

武松一顿,擦着头发的爪子都慢了拍“大哥,我外出游历过,自然知道如何见人说任何见鬼说鬼话,你也信我点如何?”

“这和这些无关,你身上还带着白孝,那些做生意的人又对这种忌讳的很,你去不是惹麻烦吗?”西门庆眼角微挑,给自己找了个合情合理的说法。

武松撇了撇嘴,固然知晓没错,可心里终究有些不是滋味。

等安顺把那套白袍金丝边的衣服带来,伺候西门庆穿上时,已经稍晚。

西门庆瞧着灯火通明的酒楼,甩开袍子便上楼。

见人早已到期,便嘴角扬起三分笑意,略带三分歉意到“西门晚到,自当罚酒三杯,各位莫要怪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