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大的赌博,因为我没有任何把握能打开房门。

小心翼翼的抽出一张纸巾包上门把手拧了一下,发觉果然锁了起来。我不得不从口袋里摸出了头部有些损坏了的鲨鱼发卡,一筹莫展了起来。

我能打开手铐纯属人品爆发,而门锁就是两回事了,如果我这种家伙能用发卡撬开门锁的话……修锁店的师傅会哭的。

但这关系到我的生命问题,我可不想在被人一枪崩掉之前再被言语羞辱了一通,咱丢不起那个脸啊,打个比方说,就比如你喜欢某个男同学写了段意淫他并有h的段子,结果这段子刚好还被他本人看到了……谁敢去想象对方的心情是怎么样啊,肯定是从此再也不敢出现在对方面前了。

但鬼畜的reborn先生不一样,至少男同学还不会拿你怎样,最坏的情况也就是去告诉朋友们:看xx那个变态女人喜欢我,她居然那么下流&¥……还幻想跟我上床呢!但如果是reborn先生的话……他大概会用你无法想象的刻薄话来羞辱的你无地自容,然后要看具体情况——如果你长得不错,他心情也不错的话可能会实施一下那黄段子里的内容,但如果你长得差强人意,而且他心情也糟糕,那么就可能会吃到reborn先生的一发子弹……总之绝对不会有好事。

我压力很大,无奈叹了口气,抱着“不管怎样都得试试看啊”的心态把鲨鱼发卡插向reborn先生房间门的钥匙孔,小心翼翼地鼓捣了起来。

别紧张,时间还充裕的很……

只不过发卡的头对于锁眼来说显得有些粗大,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发卡插进去,但是接下来要想打开锁就不会那么简单了,虽然我压根没抱过希望,但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不得不试下去啊。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过去,我渐渐着急了起来,目前自己的“工作”还没有一点起色,捏的发卡都快弯了,但还是完全找不到能打开房间门锁的办法,而且在这个时候,墙上突然响起了一声“叮咚”门铃声。

我被吓了一跳,心脏立刻提到了嗓子眼,赶紧手忙脚乱地把发卡从锁里拔了下来丢入口袋,然后大声问:“谁,谁啊。”

“&¥……”门外的人用我听不懂的意大利语应了一句,看起来似乎不是reborn先生。

于是我稍稍松了口气,看来是一场虚惊。

“我听不懂意大利文!你能不能说英语?!”我一边拉开了窗帘,一边冲门外的人大吼道。

“没问题!小姐!我是家具店的!给您送来reborn先生订购的家具!!”门外的人同样气喘吁吁地冲我大喊道,这让我突然想起了生活大爆炸里的howard和他老母,顿时一阵哆嗦。

这么快就把家具送来了?

我顿时感到有些疑惑,意大利人是出名的懒,完全无法想象他们竟然会有这种效率。

“好的!!这就来开门!”我蹬蹬瞪跑到了门口,突然想起reborn先生似乎把我锁在了家里,于是抱歉地对呆在门外过来送家具的人说:“能放门口吗?房门被锁了,我没有钥匙。”

“开什么玩笑!我来看看!”那人粗鲁地咒骂了一声,突然间我听到了门锁被拧开的声音,下一秒门就被打开了,砰一下撞上了我的鼻子。

“哇啊——”我惨叫了一声,转身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里面流了出来。

流,流鼻血了!而且大门竟然没锁!他还威胁我不准出门呢!

“噢你没事吧小姐!”那个粗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含泪捂着鼻子转身望去,看到一个扛着一个大箱子的粗犷大叔一脸歉意地望着我说:“抱歉!因为那位先生说房门没锁可以直接开……我不知道你在后面!”

“没,没关系……请把家具搬进来吧。”我哭丧着脸让出了路,鼻子本来就不挺,现在更扁了……

大汉扛着巨大箱子进屋,发觉屋外还有大小差不多的纸箱,据说都是订购的家具,我带着他进入了那间地板才刚被刷干净了的凶案现场房间,大叔果然也被震惊了,结巴地问我这屋子是否闹鬼。

“……我不知道,等我住一晚我才能告诉你答案。”我恹恹道。

以前有没有人死在这房间里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以后一定会有,比如我。

大叔似乎很怕这些,他飞快地帮我组装了床,然后把地毯往地上一铺,房间里的氛围一下子好了不少,唯一遗憾的是墙上那排恐怖的血字,依旧触目惊心。reborn先生没订购墙纸。

大叔把家具归位以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收据,我签下名字后他似乎一刻都不想多呆,友好地冲我笑笑摆摆手:“谢谢惠顾。”